兩個人并未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和語,只是站在一起,看著在場所有的人,露出自信的笑容。
他們說了幾句場面話,便挽著手,緩步朝城樓下走去。
四周有百姓也圍了過來,唐禹和王徽并沒有上馬車,而是在人群的圍觀中,一邊打著招呼,一邊走回家。
進(jìn)了院子,當(dāng)門重重關(guān)上那一刻,王徽再也繃不住了,一下子撲進(jìn)唐禹的懷里,嚶嚶哭了起來。
小荷、歲歲她們也已經(jīng)走了出來,臉上掛著淚水,卻沒有靠近,只是站在原地等候著。
唐禹輕輕撫摸著王妹妹的背,低聲道:“辛苦你了?!?
王徽聞,非但沒有好轉(zhuǎn),反而哭得更兇了。
之前是嚶嚶嚶,現(xiàn)在是哇哇哇了。
唐禹一邊拍著她,一邊說道:“好了好了,咱們什么都不怕了,有唐大哥在還擔(dān)心什么。”
王徽抹著眼淚,噘嘴道:“嗚嗚我好累,我整天都擔(dān)心你嗚嗚…我又怕守不住城,毀了你的基業(yè)…”
“我困得要命卻睡不著,還老是最噩夢,都病倒了還要撐著…”
“城樓上那邊好多尸體,到處都是血,我又怕,我還得裝得很堅強(qiáng)…”
唐禹不禁在她臉上親了一口,道:“委屈我的好妹妹了,這段時間以來你肯定很辛苦。”
王徽道:“何止是辛苦,你就不能換個詞語安慰我么…”
唐禹想了想,才道:“我的王妹妹很優(yōu)秀,很出色,面對這么困難的局面都撐住了,真是個罕見的奇女子。”
王徽這才嘴角勾起,笑道:“嗯!我真的很厲害!”
她急忙抹了抹眼淚,心情開心了很多,長久以來的壓力終于放下,嬌聲道:“人家就是想要你的夸夸嘛,這樣我就會覺得很開心,很有成就感?!?
唐禹捏了捏她的臉,道:“身體情況怎么樣啊,你的病可不能拖著?!?
王徽下意識就要擦鼻涕,發(fā)現(xiàn)沒有,才憨憨一笑,道:“身體很好啊,我是操心又委屈,才生病的,看到你回來,我一切就都好了?!?
“而且我現(xiàn)在很餓!”
唐禹壓著聲音道:“想吃什么?”
王徽愣了一下,隨即哼哼道:“想吃大餐!我身上的擔(dān)子沒啦!有人做主~接下來靠你啦!”
“小荷咱們?nèi)コ院贸缘?,然后再美美睡一覺。”
她蹦蹦跳跳拉著小荷要走,但小荷卻快哭了:“王姐姐,你倒是開心了,咱們可還沒跟公子說上話呢?!?
“哈哈哈哈!”
唐禹大笑出聲,張開雙臂道:“來小荷,公子抱一抱。”
小荷連忙跑了過來,撲進(jìn)唐禹懷里,笑嘻嘻地說道:“公子終于知道疼我了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
唐禹刮了刮她的鼻子,道:“公子隨時都疼你。”
她又對著旁邊招手:“來歲歲,公子也給你一點(diǎn)溫暖?!?
十四五歲的姑娘,每天都在長大,雖然僅僅四個月沒見,歲歲像是又長高了,眉宇間的稚嫩少了很多,更加舒展了。
“才不要呢!”
歲歲撇嘴道:“你可別染上李越的毛病了呢?!?
靠腰,這丫頭說啥?
她把自己當(dāng)男人,還怕我喜歡男人,因此上了她?
唐禹掀起一股頭腦風(fēng)暴,忍不住翻白眼道:“哪里學(xué)的這些,過來。”
歲歲踱著步子過來,歪著頭看著唐禹。
唐禹道:“真把自己當(dāng)男人?”
歲歲想了想,才說道:“我其實(shí)應(yīng)該就是男人,只是生了一副女人的軀殼?!?
唐禹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把衣服脫了,讓大家伙兒看看?”
“我是男人,我敢脫,你敢嗎?”
歲歲連忙退后一步,急道:“那不一樣!我只是意識…”
唐禹擺手道:“行了,意識個屁,純粹閑的,餓你兩天你就老實(shí)了?!?
“如果你真的想做男人,我也不逼你脫什么衣服,現(xiàn)在廣漢郡危在旦夕,男人都是要上戰(zhàn)場的?!?
“你跟我一起上戰(zhàn)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