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許再為我擔(dān)心了?!?
王徽的聲音很堅決,她漸漸坐直,語氣變得鄭重:“唐大哥,我從來不是傻姑娘,對不對?”
“我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,也能很好把握尺度,有些事不能強(qiáng)求,我就不會強(qiáng)求?!?
“我會隨時和佛母商量情況,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,關(guān)鍵時候,我狠得下心來?!?
她看著唐禹,又笑了起來,輕輕道:“我從來不會是拖后腿那個人,跟著你一路走來,我早就變得很堅強(qiáng)很堅強(qiáng)了?!?
“所以…你不要再為這些事操心了,你應(yīng)該專注于大事。”
唐禹摸了摸她的臉,道:“內(nèi)外都是大事,含糊不得?!?
王徽拍著胸脯道:“外邊的事我弄不明白,但約束自己還是沒問題,你就放心吧?!?
無論她說得多認(rèn)真,都有一種小大人的感覺,聲音奶聲奶氣的,聽著就有一種莫名的可愛感。
唐禹笑道:“好,既然你有信心去面對,也有理智在其中,那我應(yīng)該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斷?!?
“孩子,先看發(fā)展,我們不輕易放棄?!?
王徽重重點頭道:“這才對嘛!”
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,隨即歪著頭道:“那…那我都懷寶寶了,為什么沒有奶呢?”
唐禹差點沒笑出聲,但強(qiáng)行忍住了。
她認(rèn)真道:“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有了,但不會自動流出來,要不我先嘬嘬看?”
“討厭!”
王徽打了他一笑,紅著臉笑道:“我故意說一下,你還真的上鉤了,壞人?!?
她環(huán)抱住唐禹的脖子,額頭貼著額頭,低聲道:“去忙你的大事,其他的,我會管好?!?
唐禹道:“嗯…我也相信你能管好,但你懷著孩子也不宜操勞,讓小蓮多忙一點吧?!?
王徽噘嘴道:“人家知道,你總是擔(dān)心我,好像我辦事情很差似的,我分明很棒。”
唐禹嘬了她一口,道:“嫌我話多了?”
王徽嘻嘻道:“沒有,巴不得你話多,這樣我開心?!?
兩人抱在一起,說著悄悄話,聊著過去,暢想著未來,臉上的笑容都沒停過。
他們成親已經(jīng)兩年多了。
他們依舊如初。
……
新修的廣場,宏偉壯觀。
張駿坐在椅子上,身上披著厚厚的毛毯,面色有些蒼白,嘴唇有些發(fā)青。
他看著前方,緩緩道:“我涼州僧團(tuán)的高手不計其數(shù),隨便拎一個出來,那都是江湖上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母呤??!?
“月曦仙子是江湖正道領(lǐng)袖,是圣心宮的宮主,大名朕早已聽過,但還沒見到真本事呢?!?
“你能打敗涼州僧團(tuán)其中三位高手,朕就相信你有治病的本事?!?
說到這里,他淡笑道:“不是朕懷疑你,而是你們晉國人太善于吹噓了,天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?!?
祝月曦瞥了廣場上一群僧人,目光平靜:“沒有問題,我隨時可以迎戰(zhàn)。”
張駿道:“先一個一個來吧,別傷著仙子了。”
“說實話,這天下江湖事,朕還算了解,只聽說那燕國有一座極樂宮,宮主號稱北域佛母,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?!?
“她修煉的,正是佛門武學(xué)呢。”
“佛門武學(xué),或許才是天下最出色的武學(xué),僧侶團(tuán)都治不好朕的病…”
祝月曦直接打斷道:“你的僧侶團(tuán)有多少人!”
“嗯?”
張駿愣了一下,隨即說道:“三十人?!?
祝月曦冷冷道:“不必一對一,也不必三個,讓他們?nèi)恳黄鹕习桑易T玛赜泻螒衷??!?
“別說是這些臭魚爛蝦,就算是她梵星眸在這里,本座也要給她兩耳光,讓她長長記性。”
她本來是很平靜的,但聽到張駿吹噓佛門武學(xué)、吹噓梵星眸,她心里一股無名怒火瞬間涌上來了。
她不再理會張駿,一個飛身就來到了廣場中間。
看向四周站著的僧人,她傲然道:“都別裝高人了,剃光了頭發(fā)就是佛嗎?那我祝月曦一身先天道韻,豈不是該自稱祝天師了?!?
“都出手吧,我一并解決了,免得浪費時間?!?
四周僧人都聽傻了,一時間火冒三丈,頓時朝著祝月曦沖了過去。
祝月曦大袖一揮,先天道韻如滾滾巨浪,漫天青華如洶洶怒潮,直接摧枯拉朽,無可阻擋,將三十個所謂的高僧全部掀飛。
他們宛如巨浪中的小舟,被掀飛之后又砸在地上,全部口吐鮮血,在地上哀嚎不已,連爬都爬不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