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!”
眼看著李氏的話越發(fā)難聽,顧行臉上更是毫無血色。
“二嬸,我們……”
顧行到底年紀還是小,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來。
看的徐嬸在旁白干著急,伸手捅了捅陳氏的腰間,示意她說話。
她算是聽明白了,這婦人和這顧家乃是一家子,而且還是顧行的長輩。
人家家里的事情,她也不好開口。
沒想到陳氏更是像個鵪鶉,那樣子竟是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。
實在沒有忍住,徐嬸不由得說了一句,“這位妹妹,話也不能這么說不是?!?
“你管誰叫妹妹呢,誰是你妹妹,你個山野農(nóng)婦也配與我攀親戚?”
李氏將徐嬸上下打量了一番,旋即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!”
徐嬸敢怒而不敢,怕這些人若真是沈?qū)幍拈L輩,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就不好了。
院中的其他人卻是不慣著她。
山野農(nóng)婦?
在這里的誰不是農(nóng)家人,難不成她比這里的誰高貴不成?
就看她那樣子還不如他們呢!
“你這婦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,也敢這么說這位嬸子?”
姚家村的一個漢子當即嘲諷道。
“可不是嘛,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!”
“你這婦人,當真是嘴損的很,哪有道理這么罵一個小孩子?這要是我,你看你挨不挨打的吧!”
院中眾人你一我一語的,說的話更是直白,根本沒有任何情面可。
說的李氏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,就連其身邊的顧澤林也黑了臉。
“都趕緊滾!家里教訓小輩,用得著你們在這里說三道四的?”
顧澤林那常年作威作福的樣子一出來,還真就把院中的人給唬住了不少。
“你又是誰?用得著你管?”
年輕的漢子一臉的不屑道。
“我是誰?”
顧澤林一愣,還沒有人這么跟他說過話。
便是被流放了,每日在家里也有李氏和兒女伺候著,如今居然被這刁民反駁。
“我是顧澤林,是顧家的二爺,便是顧在這里那也得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叫我一句二叔!”
顧澤林豎著眉毛,指著那人道,“拿著你的東西,滾出我顧家的院子,從今天開始,你的東西我顧家不收!”
說罷環(huán)視院中一圈,瞧著怒視的眾人繼續(xù)威脅道,“再敢瞪我,你們也拿著東西滾!”
被顧澤林一聲呵斥,眾人下意識的錯開了眸子,垂下眼皮,沒了剛才的慷慨激揚。
原因無他,他們是真的怕這甜菜賣不出去,七文錢不是鬧著玩的,全家子都等著這口飯呢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?!?
顧行驚恐的瞪大眼睛,也顧不上害怕面前的人,趕忙上前解釋道,“二叔你不能這樣,嫂子說了——”
啪——
清脆的巴掌聲在院中驟然響起,顧行才被沈?qū)庰B(yǎng)的長了些肉的小身板橫飛了出去,摔倒在地。
“你個狗雜碎,也敢這么跟我爹說話?”
顧尋扔下背后的竹筐,帶著身后兩個年歲差不多的小孩,對著倒地的顧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