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便在外邊祈禱著圣佛現(xiàn)世。
“人眼下是沒事了,但藥一定要按時吃,不然之后發(fā)了熱也是能要命的?!?
老大夫一邊收拾著藥箱,一邊叮囑道。
“是,我記住了?!?
顧元現(xiàn)在一旁忙不迭的點頭。
倒不是他出風(fēng)頭,而是老大夫根本就不看他父親一眼,就算是說話也是沖著他說,顯然是氣沒消。
從老大夫手中接過藥方子,顧元便呆呆的愣在原地,試探著看著顧澤林。
如今是該給診金的時候來,可他手里哪有銀子呢?
只不過,在顧澤林眼中卻是完全沒有這回事,探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顧尋,面臉的心疼,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看著他的兩人。
“一共二兩銀子?!?
老大夫手中的家伙事都收拾好了,也沒見這家人有人提起診金,便輕咳一聲提醒道。
“什么銀子?”
顧澤林這才一臉不耐煩的抬起頭來,瞧著那老大夫不滿道,“你不過就處理了傷勢,也沒見你給拿藥,也好意思要銀子?”
“一派胡!那傷口上敷的不是藥?他手里拿的不是藥方?”
面對顧澤林的質(zhì)問,老大夫先是一蒙,反應(yīng)過來以后瞬間氣紅了臉。
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!
“沒錢!趕緊滾!”
顧澤林習(xí)慣了趾高氣揚的樣子,說起話來都是鼻孔朝人,不耐煩的擺了擺手。
頓時將老大夫氣的說不出話來,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顧澤林的鼻子,“你……你……老夫要去報官!老夫今日就是豁出這條命去,也要除了臉這禍害!”
想他行醫(yī)幾十載,什么時候受過如此大辱!
一聽老大夫說要報官,顧家的人可算是著急了。
他們本就是被流放而來的,眼下最怕的無外乎便是官家事。
顧澤林拉不下臉皮來說好話,李氏便拉著求著,最后好說歹說才簽下來了欠條,保證日后一定會還。
老大夫拿著欠條,冷哼一聲,便提著東西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這家的門,他日后絕不可能在踏入半步!
“二爺,這可怎么辦呢?”
李氏望著床榻上氣息微弱的兒子,抹著眼淚。
這下好了,銀子沒得著,反倒是欠給了把糟老頭子二兩銀子。
顧澤林一不發(fā),小眼睛賊溜溜的轉(zhuǎn)著,最后撇向一旁被扔在地上的那斷箭,心中瞬間有了打算,當(dāng)即厲聲道,“咱去報官!顧行這小崽子居然敢用弓箭傷人,按大周律法,那是要償命的!”
最為重要的是,他見過不少的弓箭,可這只箭矢的質(zhì)地他從未見過,如此輕巧卻又足夠堅硬。
足夠能引得不少人心動。
當(dāng)機立斷,顧澤林便帶著顧浩摸著黑便朝城中趕去,他們這一家子的名聲在村子里早就壞了,尤其是村中那趕牛車的,看見他們更是理都不愿意里,沒辦法要是進城那就只能走著去了。
父子二人走了許久,從天黑走到天亮,一直快到晌午時分,才終于走到了縣衙門口。
正如顧澤林所想的,他說有人持弓傷人之時,那小小的八品官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甚至要讓人將他趕出去。
可當(dāng)他拿出那斷箭的時候,那狗官頓時就換了一副面孔,摸著山羊胡細細的端詳了許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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