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一行人吃的還是蕭澈的饅頭,配夏荷的茶葉蛋。
這回許成才和許成雙如愿地每個人分到了兩個。
兩個人迫不及待地扒開就吃。
許成才吃了一口,皺眉道:“也沒那么好吃啊?!?
夏荷立刻踹了他一腳。
不過她心里偷著樂,剛剛她去別的車廂賣茶葉蛋的時候,就從其他賣茶葉蛋的人手里買了幾個,專門留著給他倆吃!
蕭澈看著手里顏色明顯不一樣的雞蛋皮,又看看夏荷,嘴角忍不住翹了一下,隨手把蛋皮扔進(jìn)垃圾桶。
......
越往南走,上車的人越多,很快,過道就擠滿了。
從一個小站,上來一個抱孩子的女人。
那孩子還不到一歲的樣子,閉眼睡覺,女人很瘦,一個人又帶孩子又帶行李地上車,已經(jīng)累到臉色發(fā)白。
蕭澈看見,立刻站了起來:“你坐這吧?!?
女人驚喜道:“謝謝謝謝!”
夏荷看了看那孩子和女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輪廓,打消了念頭,一邊站起來一邊對蕭澈道:“你坐吧?!?
刷好感啊刷好感!
蕭澈的手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她肩膀上,把她按回椅子。
似乎是怕她再起來,他的手還按在她的肩膀上道:“你坐,我不累?!?
“你坐,我坐半天了,坐累了,起來走走?!毕暮蛇€要再刷一下。
蕭澈的手勁兒重了重,聲音似乎都重了重,還帶著點(diǎn)淡淡的笑意,低頭道:“哪有地方給你走?坐吧?!?
他居高臨下。
夏荷正仰頭看他。
他不敢看她過于明亮的眼睛,視線劃過她高挺的鼻梁,嫣紅的唇,落到了她的領(lǐng)口。
夏荷穿得又破又保守,還是四月天,她外套的扣子都系到了第一顆,只露出一點(diǎn)點(diǎn)鎖骨,和一整條雪白細(xì)膩地天鵝頸。
蕭澈的手勁兒突然增大。
“嘶?!毕暮梢粋€不防低呼一聲,崇拜地看著蕭澈。
這是人手嗎?這是鐵鉗吧?經(jīng)過國家培養(yǎng)的小伙子就是不一樣!也只有這樣的手勁兒才能扛槍拿刀,保衛(wèi)祖國吧?
蕭澈觸電般松開手,拿起桌子上的茶缸道:“我去倒杯水!”
說完一路披荊斬棘,沖開人群消失了,留下一路怨聲載道。
“擠什么擠?”
“你踩我腳了!”
“著急也沒用,廁所有人?!?
夏荷有點(diǎn)莫名其妙,又有點(diǎn)想笑,原來他不喜歡跟人拉拉扯扯、推來推去。
對面的女人突然羨慕道:“你們感情真好。”
夏荷一愣,剛要解釋,許成才就大聲笑道:“你可拉倒吧!我媽都快四十的人了!我都要結(jié)婚了,人家還是二十多歲未婚小伙,能看上她嗎?”
最后一句,濃濃的嫌棄和嘲諷。
夏荷的臉已經(jīng)沉得嚇人。
許成才說完也有點(diǎn)后悔,趕緊解釋:“我是說,他看不上你!不是不是,我是說,你配不上人家....不是!我是說....我就是實話實說....你就是快四十了呀....人家就是.....”
夏荷拿起裝茶葉蛋的盆就給他一下子!
“哐”一聲,世界安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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