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一直沉默的委員猛地站起身,聲音帶著軍人特有的鏗鏘,
“那段時間沈淮川同志在執(zhí)行特殊任務(wù),我可以作證!他的行蹤有據(jù)可查!這孩子絕對不可能是沈淮川的!”
他看向沈淮川,眼神是絕對的信任,
“而且我相信沈淮川作為軍人,絕不會在婚前做出任何有辱軍人榮譽(yù)的茍且之事!”
所有人的目光,像無數(shù)把燒紅的烙鐵,瞬間聚焦在癱軟在地的林瑤身上。
她們心里都清楚,這孩子既然不是沈淮川的,那肯定就是許樹的了。
林瑤三個月前就懷上了許樹的種,說明兩人早就搞到一起去了。
那么一切也就說得通了。
真相是——那場所謂的“捉奸”戲碼,是林瑤自己策劃的,目的就是為了擺脫沈淮川,和許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!
她今天的種種行為,無疑是一出賊喊捉賊、栽贓陷害的丑惡鬧??!
周柒柒淡淡得看向林瑤。
“真正破壞軍婚的,不是我周柒柒,而是你林瑤!”
她的這句話,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眾人看向林瑤的目光再也沒有絲毫同情,而是充滿了憤怒和鄙夷。
“不——!假的!那是假的!”
林瑤的理智徹底崩斷,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尖叫,像個瘋子一樣,不管不顧地朝著周柒柒撲去,目標(biāo)直指那張紙,
“你偽造的!你害我!!你不可能有這個處置單!”
旁邊的警衛(wèi)員眼疾手快,鐵鉗般的大手一把將她死死攔住,按在原地。
撲通!
林瑤被巨大的力道摜倒在地,渾身癱軟如泥,眼神渙散空洞,嘴里只剩下無意識的、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喃喃。
“假的…都是假的…不是我的…不是我…”
最后一道精神防線,徹底土崩瓦解。
許樹則面如金紙,抖得像秋風(fēng)里的落葉,一股刺鼻的尿騷味竟從他褲襠里彌漫開來!
他驚恐萬狀地看著林瑤的肚子,又對上首長震怒的目光和沈淮川那幾乎要將他凌遲的冰冷視線,魂都嚇飛了!
“你…你怎么知道的?!”
他指著周柒柒,聲音抖得不成調(diào),
“你跟蹤我們?!你早就圖謀不軌!是不是?!”
按照程序來說,紀(jì)委本來還應(yīng)該聯(lián)系軍區(qū)醫(yī)院,證明這張?zhí)幹脝蔚恼鎮(zhèn)巍?
但這兩人做賊心虛的反應(yīng),直接讓眾人知道,林瑤懷孕三個多月這事兒,是真的不能再真了。
周柒柒嫌惡地皺了皺眉,聲音冷冽如冰泉。
“我沒那閑工夫,這兩個月我一直陪著朱瑩瑩同志跑醫(yī)院備孕,跑得多了,自然懂點(diǎn)?!?
之前在衛(wèi)生所看病那次,就瞧見林瑤干嘔,那模樣,可不像吃壞了肚子。
所以她心里就留了個影兒。
前兩天在醫(yī)院,碰巧撞見許樹和林瑤在角落里吵得臉紅脖子粗,就悄悄跟了上去。
這張單子,就是從她們腳邊掉下的。
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沒人要,我就‘撿’來看看了。老天爺開眼,該是誰的債,終究跑不掉!”
“豈有此理!無恥之尤!”
主位上的紀(jì)委書記再也壓不住滔天怒火,猛地一拍桌子,“砰”一聲巨響,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!
他臉色鐵青,額角青筋暴跳,指著癱軟的林瑤和失禁的許樹,氣得聲音都在發(fā)顫:
“查!給我徹查到底!這根本就是一出賊喊捉賊、栽贓陷害的丑?。∑茐能娀榈牟皇侵芷馄馔?,恰恰是這對不知廉恥、違背婚約、私通茍且的狗男女!還有誣告!作偽證!損害軍人及軍屬名譽(yù)!簡直是…簡直是軍區(qū)的恥辱!絕不能輕饒!一個都不能放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