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側(cè)身輕松避開瘦猴的突刺,右手如閃電般探出,一扣一擰!
“嘎嘣”一聲脆響過后,瘦猴的手腕被硬生生擰斷,匕首當(dāng)啷落地,他抱著手腕發(fā)出殺豬般的慘叫,滾倒在地!
緊接著,沈淮川如同猛虎沖入羊群,拳、腳、肘、膝皆是武器!
動作快如閃電,狠辣精準(zhǔn)!
狹窄的礦洞反而限制了對方人多勢眾的優(yōu)勢,讓他可以逐個擊破!
只聽一陣沉悶的擊打聲和痛苦的悶哼,沖進來的五六個匪徒在不到一分鐘內(nèi)全被他放倒在地,痛苦呻吟,失去了戰(zhàn)斗力!
最后一個,正是之前當(dāng)著他的面辱罵周柒柒的那個匪徒。
沈淮川眼神一寒,一腳狠狠踩在他的嘴上,用力碾了碾,那人頓時發(fā)出痛苦的嗚咽,滿嘴是血,再也罵不出半個字。
沈淮川抬起頭,目光冷冷掃向洞外聞聲趕來,但是卻嚇得不敢進來的七八個匪徒,說道:
“還有誰想上?別浪費時間,一起!”
那些匪徒看著洞里躺了一地的同伙,又看看沈淮川。
這人跟煞神一樣,誰敢上??!
他們嚇得腿都軟了,面面相覷,就是沒人趕上。
其中一個匪徒忽然靈光一閃,驚慌地喊道:“槍!咱們有槍!快拿槍崩了他!”
這話提醒了眾人,他們手忙腳亂地跑去角落,掀開幾個裝著家當(dāng)?shù)拇竽鞠洹?
沈淮川看著他們的動作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,說道:
“別白費力氣了,你們那幾箱家伙,早就被我換成石頭了?!?
這小半天的潛伏,他可沒干等著。
早就趁著匪徒換崗的間隙,悄無聲息地把他們的武器庫給調(diào)了包。
“什么?!”
匪徒們根本不信,慌忙撬開箱子一看。
里面果然堆滿了沉甸甸的石頭!哪還有槍的影子!
“怎...怎么辦?!”
有人帶著哭腔問。
“還能怎么辦?!老大栽了!槍也沒了!打又打不過...跑?。 ?
不知誰喊了一聲,求生的本能瞬間壓倒了一切。
錢?哪有命重要!
剩下的匪徒頓時作鳥獸散,哭爹喊娘地朝著山洞外不同的方向拼命逃竄,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。
三下五除二解決了那群烏合之眾,沈淮川不敢有絲毫耽擱,立刻轉(zhuǎn)身想回去解救周柒柒。
可龍哥這種老江湖,怎么可能坐以待斃?
就在沈淮川被瘦猴等人纏住的間隙。
他已經(jīng)連滾帶爬地?fù)涞絹y石堆邊,重新?lián)炱鹆俗约耗前淹翗尅?
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了沈淮川的背后。
此刻,他半跪在地上,黑洞洞的槍口對準(zhǔn)了沈淮川的后腦勺!
“媽的!去死吧!”
他眼神瘋狂,布滿血絲,扣著扳機的手指就要用力!
沈淮川背后寒毛倒豎,他看不到背后的情況,也不知道龍哥的位置。
幾乎是憑著戰(zhàn)場上千錘百煉出的本能,在聽到對方聲音的瞬間,將剛才奪過來的一根木棍向后擲出!
“嗖——!”
木棍精準(zhǔn)無比地砸在龍哥拿著槍的那個手腕上!
“啊!”
龍哥慘叫一聲,剛撿回來的土槍再次脫手飛出,哐當(dāng)一聲掉進更深的石縫里,這下是徹底夠不著了。
這下,他最后的倚仗也沒了。
手下能逃的全逃了,剩下逃不掉的,全躺在地上哼哼。
龍哥徹底紅了眼,可他也不是吃素的,他靴筒里藏著一把鋒利至極的匕首,平時從來不拿出來。
現(xiàn)在成為了他最后的底牌,他咆哮著取了出來,不顧一切地?fù)湎蛏蚧创ā?
這是真正的搏命了!
龍哥的身手確實遠(yuǎn)非手下那幫廢物可比。
他的招式狠辣刁鉆,而且這一次不比剛才。
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,匕首專往沈淮川的要害招呼。
而沈淮川本來準(zhǔn)備用來當(dāng)做武器的木棍飛出去了,現(xiàn)在則是赤手空拳,沒有了任何武器。
在狹窄的空間里,一時間,竟被對方逼得連連后退,只能憑借高超的身法和反應(yīng),避開每一次致命的揮刺,尋找著反擊的契機。
終于,他瞅準(zhǔn)龍哥一個猛撲后露出的空檔,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他的肋部!
“呃!”
龍哥悶哼一聲,口鼻立刻溢出了鮮血,眼看著是不行了。
但是,誰都沒想到,他居然憑借著兇悍的體質(zhì),硬生生扛住了這記重?fù)簟?
不但如此,他還借著疼痛激發(fā)的兇性,反手又來一刀,劃破了沈淮川用來格擋的手臂。
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,沈淮川終于掛了彩。
但是這一下,用盡了龍哥一大半的力氣。
他心里清楚,自己其實早已經(jīng)是強弩之末了,現(xiàn)在就全靠一股狠勁撐著。
如果再久攻不下,繼續(xù)拖下去的話,他絕對是必死無疑。
他眼中閃過怨毒的光芒,眼珠子滴溜溜的轉(zhuǎn)著。
突然,他毫無章法地虛晃一刀,硬生生逼得沈淮川后撤半步。
緊接著,卻是忽然一個轉(zhuǎn)身,撲向了被鐵鏈鎖在原地,無法動彈的周柒柒!
他想抓住這最后的人質(zhì)!
“找死!”
沈淮川見狀,瞳孔驟縮,怒喝一聲,奮不顧身地沖上前阻攔!
但還是慢了半步!
龍哥的匕首已經(jīng)死死抵在了周柒柒纖細(xì)的脖頸上,冰涼的刀鋒緊貼著她的皮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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