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大人好久不見?!?
魏良卿剛剛走出客棧,迎面就走來了東廠的一個襠頭,一臉笑容的攀附過來。
魏良卿剛才忘了通知這位,連忙走過去,低聲道:“這次麻煩趙襠頭了,改天兄弟做東,叫上底下的兄弟們,好好吃一頓。”說著,一張銀票不動聲色的塞了過去。
這趙襠頭在東廠倒是有一點影響,是督公劉時敏的一個遠親,垂眼看了眼銀票數(shù)字,當(dāng)即笑的合不攏嘴,道:“好說好說,下次有事盡管來找兄弟?!?
魏良卿自然一番好話許諾,將這趙襠頭給送走了。
魏良卿笑容越多,直覺從來沒有如此爽快過,稍一思忖,便往下一家走去。
而楊懷忠此刻就在門旁不遠處,一個看門人正在他耳邊嘀咕。
楊懷忠目光微冷,看著魏良卿的背影,若有所思的自語道“看來這魏良卿真的失勢了,他這次來到底是什么目的?”
楊懷忠不可能他一人出這三十萬兩銀子,大堂里的人也很快也知道事情原委。
大部分人都驚恐無比,若是城外倉庫被炒,那還是要掉腦袋的。
“楊兄,花錢消災(zāi),這件事我們支持你,三十萬兩,這趟走完也可以賺回來!”
“不錯,如今我們在京城,要盡可能低調(diào),一旦貨物湊齊,我們立馬上路!”
“沒錯,多找些人看著,絕不能再人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了!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,楊懷忠在他們?nèi)ψ雍苡型枷嘈潘哪芰Α?
楊懷忠坐在最中央,向他們這種從南跑到北的人,不說閻王單說小鬼也得燒錢,所以三十萬兩,不算多。
但他要弄明白這銀子究竟是怎么出去的。
“楊兄,要不要我們想辦法給他一點教訓(xùn)?”突然間,有一個人說道,神色兇狠,身材高大,面上有一個刀疤。他們出銀子很正常,但也不是見著就出錢。
楊懷忠眉頭一皺,沉色道:“暫時不必,諸位靜等著我籌集所需,會盡快上路,遠離京城這是非之地?!?
大部分人都點頭,如今心驚膽戰(zhàn),若不是京城還有需要采購的東西,早就上路了。
楊懷忠說服了眾人,又將門口守著的一個人叫來,在耳邊低語道:“去,跟著他,看看他都去了哪?!?
“是?!边@守門人也十分精明的人,當(dāng)即就匆匆出門,悄悄跟上了魏良卿。
魏良卿來到了一家當(dāng)鋪前,看著那大扁,心里躊躇滿志。
這家當(dāng)鋪卻不一般,干都是盜墓洗白之類的黑買賣,以前他在錦衣衛(wèi)沒少來打秋風(fēng),對他們的底子再清楚不過。
“邱掌柜在嗎?告訴他,我有個生意與他做。”魏良卿走到柜臺前,淡淡的說道。這是他以往來的表情。
那伙計伸頭一看,連忙道“魏大人稍等,我這就去通報?!?
伙計走進里屋,對著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的一個肥胖中年人,低聲道“掌柜的,姓魏的又來了。”
邱月厚抬頭,小眼睛眨了下,道:“是那個魏良卿?”
伙計點頭,道:“是?!?
“不見!”邱月厚臉上不耐煩,旋即冷笑道:“以前吃我那么多,現(xiàn)在還敢來,趕他走。”
伙計猶豫了一下,道“掌柜,可是姓魏的說有生意要與您說?!?
邱月厚小眼睛一瞇,抬頭看著伙計道“生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