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”領頭侍衛(wèi)一腳將他踹倒一邊,沉聲道:“你要是懷疑,讓你們家大人進宮見皇上問,本將沒空給你廢話,查封府庫,若有圖謀不軌者立即上報,本將將調集禁軍平叛!”
這一句落下,本來還蠢蠢欲動的大理寺士兵衙役紛紛膽寒,大內侍衛(wèi)已經殺人不眨眼,若是調集禁軍來,說不得不但自己沒命,還要連累家人了。
順天府,大理寺,右衛(wèi)衙門,戶部,工部,禮部,吏部,包括朱栩所在刑部都無一逃過,所有參與這場‘搶劫’行動的衙門的府庫都被查抄了。
在衙門的,不在衙門的,在京的不在京的,各個衙門的頭頭都快瘋了。
而朱栩坐在刑部大堂上,還等著人來回報,陪著他的,還有刑部的員外郎廖天勇以及大理寺那位主薄,包括張國紀張國公。到現(xiàn)在,他們還都不知道朱栩的行動目的,只以為他是派人去拿都察院寫折子的人,以及查封兵部的府庫。
“我們要見惠王殿下,讓開,讓開!”
忽然間,堂外有人向里面硬闖,一身官府,神情急躁,大喊大叫。
朱栩自然知道是什么人,對著馮祝使了眼色,馮祝一點頭,轉身向外尖聲喝道:“惠王殿下奉旨審案,誰都不得擅闖,來人,壓到偏房去!”
“放我進去,放我進去,我是戶部侍郎!”
馮祝一聽就知道要壞事,疾步向外面走去,同時喝叫道:“喊什么,壓到一邊,本公公親自審!”
“放開我,我要見惠王殿下,唔……”
很快,這個人就被大內侍衛(wèi)捂著嘴,押向了偏房。
但這里誰都不傻,相反精明的很,刑部員外郎廖昌永,大理寺主薄都用一臉狐疑的表情的看向朱栩。
張國紀從頭到尾都知道朱栩在裝傻充愣,本以為他是不想再惹火燒身,一看剛才那人就心里一沉,他認識,確實是戶部侍郎。
他想著皇后娘娘派人的再三囑咐,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,他站起來走到案桌之后,低聲問道:“殿下,您究竟在做什么,可否透露一二?”
朱栩仰著白凈小臉,笑嘻嘻的道:“公爺,我都是按照那位廖大人說的做的?!?
張國紀看著朱栩模樣,心里越發(fā)的不安,想了想,還是勸道:“殿下,娘娘千叮萬囑,希望您別再惹出事來了?!?
“好說好說?!敝扈蜻B連點頭。
張國紀眉頭皺了下,想起皇后娘娘的話,這位殿下小小年紀聰慧的很,如今聽著他的話滴水不漏,不知道為什么,心里總有種要天塌地陷的感覺。
廖天勇看著張國紀,又看看朱栩,忽然心里一動,對著不遠處的一個衙役使了個顏色。
那衙役一點頭,乘著人不在意,悄悄溜了出去。
那位大理寺主薄,也是差不多的行為。
一切都落在朱栩眼底,卻笑瞇瞇的什么話也不說,與大家一起等待著。
那兩個衙役剛出去沒多遠,幾個大內侍衛(wèi)也悄悄跟了出去。
“唔,你們要干什么……”
“惠王殿下要問話,老實點!”
兩個衙役很快就被弄暈,悄無聲息的被押了回去。
張鶴鳴一直在大堂中央,他是久經宦海的老江湖,雖然看不起小屁孩朱栩,但隱約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。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