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化淳看了眼朱栩,道:“察哈爾部?!?
察哈爾,可不就比鄰喜峰口。
朱栩手指敲著桌面,臉上露出一抹寒意,道:“有向朕請旨的意思嗎?”
曹化淳道:“沒有。”
現(xiàn)在朱栩在遼東的渠道比較多,不說佟養(yǎng)真,李思忠,單單錦衣衛(wèi)滲透也非常厲害。
朱栩沉吟不語,黃太吉經(jīng)過幾個月的時間修整,后金也算穩(wěn)定下來,上次的大敗,對后金打擊很重,想要恢復過來,也唯有戰(zhàn)爭一途。
如今不能與大明撕破臉,也唯有蒙古有利可圖。
朱栩思索一陣,道“與蒙古,建奴貿(mào)易的都有哪些人?”
曹化淳回憶一番,道:“應該都是那些山右人,范家是最大的?!?
朱栩神色動了動,道“那個范永斗,還在做那些小動作?”
范家雖然被置于惠通商行之下,惠晉商行也基本控制住了晉商,可還是有不少人與建奴,蒙古勾勾搭搭,私下勾當不少。范永斗,就是其中之一!
曹化淳道:“是,錦衣衛(wèi)一直盯著,范進雄,未必不知道?!?
朱栩嘴角微翹,這幫人,還真是死性不改!
朱栩站起來,沉聲道:“傳旨東廠,抄沒范家,查處所有與建奴,蒙古走私的商販,不論大小,一律嚴懲。再傳旨戶部,關閉張家口等一切與北方互市的城鎮(zhèn),從今天開始,不許與北方有任何的往來,違令者斬!”
曹化淳知道,朱栩這是要敲打黃太吉了,躬身道:“遵旨?!?
旨意一出,東廠的緹騎四散而出,滿京城的飛奔。
京城本來就在東廠,巡防營圍困眾王府的緊張未消之余,又看到緹騎這么大陣仗,都嚇了一跳。
“這又是干什么?東廠難道又要抓什么人嗎?”
“可能又是信王,不知道這次誰家又要倒霉了!”
“現(xiàn)在的東廠可比以前可怕,王府說圍就圍!”
“這個,他們奔著惠晉商行去的?這個,不是聽說有皇帝的股份的嗎?”
“……難道是信王……”
“慎,慎!”
滿京城都緊張起來,關注著東廠的一舉一動。
文昭閣第一時間得到消息,全都被嚇了一跳。
站在文昭閣門前,眾人都看向宮外,錢龍錫擰眉道“王爺,這,皇上又唱的哪一出?”
到了他們這個程度,又有誰不知道,京城那幾個帶‘惠’字的商會,都是皇帝的產(chǎn)業(yè),那個惠晉商行也是。
施鳯來,周延儒等人也疑惑不解,他們很清楚,皇帝之所以能夠這么‘任性’,大部分銀子都是出自這些商會,若是這些商會垮了,對大明影響也將無可估量。
朱由檢沒有說話,想了想,道:“通知順天府,有什么消息,立刻報給本王知道。”
順天府府尹趙晗是皇帝的人,錢龍錫等人也知道,朱由檢作為總理大臣,這點要求還不算過分,答應一聲,安排人去了。
朱由檢望著宮外,心里有些怨怒,格外的想念袁崇煥。
以前他信任錢龍錫,可錢龍錫并非大才,相處之后就明白了。施鳯來等人,也讓他失望。本以為溫體仁,周延儒是經(jīng)世濟用之人,可也讓他不滿意,令他連連受挫。
‘莫非,我大明就只有一個袁崇煥可堪大用嗎?’
朱由檢眉宇間愁緒滿滿,心里有換掉這些人的念頭,卻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替代。
楊漣府上,此刻一群本義憤填膺的人,又都疑惑不解了。
他們憤怒信王舉薦閹黨之人,更是容忍魏忠賢加爵,這對他們來說,是不可忍受之事!
他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絡了京城內(nèi)外的清流,要聯(lián)合彈劾魏忠賢,不將他打倒,決不罷休。
現(xiàn)在讓他們擔心的,卻是東廠沖進惠晉商行!
左光斗與顧大章,魏大中等人都在,神色疑惑不解。
“楊兄,近來的事情,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明白?”顧大章道。
楊漣也皺眉,沒有朝議,皇上也從不召集百官議事,信王又小心謹慎,他現(xiàn)在對于朝局的走向,也摸不清頭腦。
左光斗道:“楊兄,我倒是覺得近來的事情不像是信王所為,我們……要不要找個機會,與信王談一談?”
對于這個提議,眾人,包括左光斗本人,心里都不情愿,對于閹黨,他們東林是深惡痛絕的,閹黨在他們眼里是比‘邪黨’更邪惡的存在,必須要徹底鏟除的!
信王肯讓閹黨復熾,說明與閹黨已經(jīng)有了一定的關系。作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東林人,他們不愿意再與信王有任何接觸。
可在座的都沒有說話,東林式微,他們需要機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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