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栩這邊回偏殿,宮外的孟喬芳與鮑承先也各自帶兵出城,奔赴撫.順,鐵.嶺等原后金重鎮(zhèn)。
有錦衣衛(wèi)的暗中協(xié)助,注定了遼東會血流成河,尸橫遍野!
與此同時,京城。
還沒有離任的樊一蘅遇到了大.麻煩,周應秋的一個家丁顫巍巍的跪在大堂。
樊一蘅坐在主座之上,神色凝重,眉頭緊皺。
他邊上站著師爺,同樣的頭疼不已。
這家丁在向順天府舉告,向朝廷揭發(fā)周應秋‘培植私人,貪污受賄,僭越權職,欺壓地方’。
‘培植私人’有詳細的名單,都是周應秋在吏部考核上做手腳的證據(jù)。
‘貪污受賄’有周應秋府里賬房的賬簿為證,每一筆都非常清晰,有眾多來源不明的銀兩,田畝。
‘僭越職權’周應秋強行以督政院的職權任免官吏,也有據(jù)可查。
‘欺壓地方’將地方上諸多舉薦無視,肆意任用他人,并且有‘威脅地方巡撫’的語被記錄在案。
可以說,樁樁件件,都是證據(jù)確鑿,無可辯駁。
可誰不知道,周應秋是皇帝的心腹,執(zhí)掌吏部多年,沒有旨意,誰敢動他?別說順天府,哪怕是刑部,文昭閣的信王都不敢!
樊一蘅就要調(diào)任一省巡撫,那是封疆大吏,這個時候萬不想出事端,更何況還是這種涉及朝廷忠臣的大案子!
那下人跪在地上,低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,渾身抖個不停,耳邊大滴大滴的冷汗流入衣領之內(nèi)。
樊一蘅身邊的師爺忽然眼睛一轉(zhuǎn),在樊一蘅耳邊低聲道“大人,按照朝廷新制,咱們衙門是沒有斷案之權的,即便是之前,這也不是順天府的權職范圍,還是讓人押送去刑部吧?!?
樊一蘅臉角動了動,刑部就有權嗎?刑部尚書現(xiàn)在還在遼東,誰敢主審吏部尚書的案子?
同一時間,刑部大堂鴉雀無聲。
周應秋的侄子跪在地上,手里舉著一份書信,他之前說是‘福.建巡撫黃承元的親筆手書’,是周應秋與黃承元勾結(jié),結(jié)黨營.私的證據(jù)。
刑部主事廖昌永神色不停的變幻,以他多年查案的直覺,這件事非常不簡單,不是他能淌的渾水,會淹死人,很多人!
在大理寺的是周應秋的一個學生,聲稱周應秋收了他的賄賂,卻沒有做到答應的事情,所以來告發(fā)他。
督政院也有人在召集開議,討論的主題是‘遏制貪腐’,不少人都義憤填膺,出了許多主要,最重要的就是‘不管官職大小,一律嚴懲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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