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!”
車隊里的二十多人大喝,有的從上面,有的從下面,近乎同時向著對面的蒙面匪盜殺去。
李定國,王瓊玉也都在里面,手持短刀,毫無懼色,大步?jīng)_了過去。
銅面人揮舞著長刀,大聲喝道:“今日開葷,殺!”
朱栩站在馬車旁,看著快速接近的兩撥人,目露異色,道:“這是一群江湖人?”
曹變蛟警惕著四周,道:“皇上,這兩撥人怕是都不簡單,我們還是小心為上,要不要將暗中的人叫出來。”
朱栩搖頭,道“不著急,先看看。”
他說著,目光就落在了李定國身上,這個人,要重點關(guān)注。
“結(jié)陣!”
李鏢頭大喝,站在最外面,警惕著前面。
他身后的人都快速靠攏,依靠著后面的火光,形成一個半圓,短刀在前,長槍在后,人群里還有幾面盾牌出現(xiàn)。
銅面具坐在馬上,同樣在聚攏人手,與李鏢頭對峙起來。
銅面具看著李鏢頭一群人,心知是遇到硬茬子,目光冷峻的道“看來鏢頭也不簡單,不過這里離最近的驛站還有三十里,今天我們?nèi)松伲砩系臅r候,你們還能撐得住嗎?”
這就是要退,晚上帶更多人的意思,更是直接的威脅!
李鏢頭神色警惕,絲毫不放松,淡淡道:“放馬過來就是?!?
銅面具盯著李鏢頭以及車隊看了好一會兒,果斷的打馬道“走!”
他手下那些蒙面人,一邊警惕著李鏢頭等人,一邊跟著后退,沒多久就轉(zhuǎn)過林子消失不見。
朱栩手指在下巴摸了兩下,神色古怪的道:“這就算了?”
曹變蛟倒是沒有意外,道:“聽說這群人從來不殺人,只搶劫,遇到硬茬子往往都是這樣退走?!?
朱栩怔了怔,這劇情不對啊,要是天下的匪盜都這么有節(jié)操,他哪里還要費那么多心思?
曹變蛟看著車隊的人已經(jīng)在忙著救火,在朱栩耳邊低聲道“皇上,我看那個銅面具腰間的玉佩有些眼熟?!?
朱栩一楞,不解其意的道“眼熟?在哪里看過?”
曹變蛟想了想,有些不確定的道:“當(dāng)年鎮(zhèn)遠(yuǎn)侯一個未成年的兒子被押解進(jìn)京,我好像在他身上看到過。”
朱栩看著曹化淳,又看向那銅面具消失的地方。
鎮(zhèn)遠(yuǎn)侯是南京勛貴,在南京改制中是個死硬派,被魏忠賢給抄家處決了,有個未成年的兒子被押入京城,后來被發(fā)配去了瓊州。
如果曹變蛟沒有看錯,豈不是說這個兒子已經(jīng)跑出來了,而瓊州以及其他各處都一無所知?
朱栩瞇了瞇眼,這些勛貴公卿沒有一個簡單的,死而不僵,這個時候跳出來,是個案還是有預(yù)謀的?
“讓錦衣衛(wèi)去查查,歷年的都翻過來核實一下。”朱栩目光淡淡的道。
曹變蛟應(yīng)聲,旋即道:“臣已經(jīng)通知了禁軍,兩百騎兵已經(jīng)在來的路上?!?
朱栩不在意的唔了聲,看著漸漸走近的李定國,心里暗道可惜,沒有看到他的表演。
李定國走過來,看了眼朱栩曹變蛟,漠然道:“繼續(xù)躲著,不要讓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說完就走向車尾。
接著王瓊玉也快步過來,平靜的道:“你們要是怕有危險,可以留下,明天早上再走?!闭f著就走了。
曹變蛟臉色變了又變,要不是朱栩一直讓他隱藏身份,他非教訓(xùn)這兩人不可。
朱栩捏著下巴,笑了笑道:“沒事,不去管他們。”
該有的肚量咱必須有不是,再說了,日后給他們穿小鞋的機(jī)會也大有的不是?
曹變蛟壓著心底的火氣,站在朱栩身側(cè)。
與此同時,京城,已經(jīng)卸任宗人府宗正的平王看著新任宗正,魯王送來的奏本,神色大變!
這是信王上奏的,稱‘病重,不宜行,請允緩’。
平王與魯王都大致清楚皇帝的用意,可信王賴著不走,這是什么意圖?皇帝會怎么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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