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氣還挺大,沈月初微微詫異,趕上她,解釋道:“我開玩笑?!?
許輕自顧自看了看表,隨意地點點頭:“沒關(guān)系,但我真的趕時間?!?
沈月初怔住,忽然道:“去上鋼琴課?”
許輕終于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:“嗯,要遲到了?!?
“你早說呀。”
他一副你早說我就不為難你的表情,許輕一千萬個無語,忍了半天,還是決定有這個時間吐槽,還不如繼續(xù)趕路。
“打輛車吧?!?
“這個時間點很難打到。”
他以為她傻嗎,這么簡單的方法都沒想到。
“你這是要走過去?”
“前面有公交站,原本我是在校門口坐的?!?
這女生輕描淡寫一句話,已經(jīng)把控訴說明白了,我,原本是在校門口坐車的,都是你,非要折騰出三個面包,害得我不得不多走兩站路坐車。
沈月初跟在她身后,有些不知作何感想,他不是愛找麻煩的人,通常對女生也是拒絕得很果斷,今天也是他自找苦吃,被冷漠臉砸了一臉冰渣子。
許輕終于趕到車站,但這時候是晚高峰,等了十分鐘,愣是一輛車都沒來。這期間,沈月初一直站在她邊上,也不說話,許輕也當他不存在。
“老大,你怎么還在這里?”
沈月初抬頭,只見“麻辣燙”和其他幾個兄弟騎著自行車停在他們面前,看到許輕時,立即換上一張八卦臉,猥瑣勁又上來了。
可還沒等他猥瑣地發(fā)問,就被一股大力拉下了車,沈月初跨上自行車,對許輕說:“我送你過去,上車。”
許輕站著沒動,正在考慮這么做合不合適。
沈月初又加了句:“還是你寧可遲到?”
想到毛老師鋼板一塊的臉,許輕立刻做了決定。
“坐穩(wěn)了嗎?”
“嗯。”
一直沒搞明白的“麻辣燙”一臉見鬼:“什么情況?老大,我的車……”
“明天還你,謝了?!?
說這話時,沈月初腳下一踩,已經(jīng)飛速離開。
“我靠,我家有8公里路,老大!”
沈月初騎得很快,也很穩(wěn),風將他的襯衣吹得鼓鼓的,時不時蹭到她的臉頰,癢癢的,她避了幾次,避不開,索性隨它去了。
這天的太陽落下得特別慢,好讓許輕把他的背影和沿途的風景記得清清楚楚:石板路,大樟樹,初夏晚風,夕陽西下,金色余輝,路燈還未亮起,斑駁樹影在她的瞳孔中忽明忽暗,還有白衣少年,和他身上蓬松干燥的味道,像是一副保存完好的老照片。
他說:“抓緊我,前面下坡?!?
她雙手緊緊扣住后座的鋼架,就是不碰他。
他也沒再說什么,一直猛踩踏板趕路。神奇的是,她還沒來得及指路,他就跟先知一般,該左轉(zhuǎn)的地方左轉(zhuǎn),該右轉(zhuǎn)的地方右轉(zhuǎn)。
“你認得路嗎,老師家在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他就接過她的話:“在惠民路599號,金海雅苑?!?
他半側(cè)過臉,唇角上揚。
許輕仰頭看著這張側(cè)臉,再一次驚訝。他叫得出她的名字不稀奇,但他怎么知道她鋼琴老師家的地址?
“你怎么知道?”她忍不住問道。
他只是欠扁地回了句:“你猜?!?
他把她準時送到樓下,還留了五分鐘讓她繼續(xù)追問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猜啊。”他一邊拿手扇風擦汗,一邊拖著音回道。
許輕難得猶豫了下,不確定地問道:“校報有報道過?”
沈月初斜睨著她,涼涼道:“算了,就當報道過吧。我走了。哦,對了。”他從包里拿出一袋肉松面包,這次也不文縐縐地遞給她了,直接塞到她手里,“晚飯。拜?!?
許輕追了兩步,慢慢停下腳步,看他的背影很快消失。
這天,許輕算是第一次記住沈月初這個人:很帥,看起來不像是好心腸,但也不太像是壞心眼,一臉漠然和一臉壞笑能隨意切換,狡猾的男生。
很久之后,他們都熟了,沈月初說,你啊,跟我發(fā)起脾氣來一點不含糊,第一次跟我說話就生氣。
許輕瞟他一眼,我有嗎?
沈月初立馬面色一整,繪聲繪色地模仿道,麻煩結(jié)賬。
許輕淡淡道,沒有,就是趕時間。
沈月初拖著音反問,是~嗎?
許輕不理他。
沈月初笑道,你知不知道,我暗戀你這么久,第一次找到機會跟你說話,多緊張啊。我當時嚇了一跳,沒想到你直接發(fā)脾氣。
許輕繼續(xù)白他,那要看對象是誰。
沈月初笑得更歡了,也是,我比較特別。
然后,許輕一下午沒理他,直到他趕在面包房關(guān)門前,把最后一袋紅豆煉乳面包搶下來送到她面前。
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
回憶殺還有幾章,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,月初這么好,你們不給點愛,心里不會痛嗎?
超強白月光:我是校草,怎么人氣還不如那個什么二爺?。?
梁二爺:樓上是個傻子,大家不用理會。
喜歡見空請大家收藏:見空更新速度最快。
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