鸚鵡的叫聲戛然而止,原來是被葉八從籠子里取出來,直接擰斷了脖子。
幾個人對視了一眼,誰都不敢說話。
這是葉八變態(tài)的癖好,豢養(yǎng)各種鳥類,然后將它們一一掐死,此刻就說明他已經(jīng)惱怒到了極致。
“這一趟折了四個兄弟,對我們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。說吧,你們有沒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?”葉八將鸚鵡的尸體隨手丟在地上,喝了口茶,示意眾人也坐下來。
“現(xiàn)在能確定的是,廣川王的墓葬是張家的幾個目標之一,而且我在墓室的石碑上,意外的找到了一些線索,這些線索直指一個地方?!?
說到這,吳用展開折扇,用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:“只是不知道石碑上的那些文字,張家人看不看得懂?!?
葉八看著吳用所指的那個位置,眼里驟然迸射出驚喜的光芒。
“原來是這里啊,我早該想到的。張紹鴻老匹夫在香港忍辱負重這么多年,都是為了這一次的行動吧?只不過……嘿嘿,不管你有什么目的,結(jié)果都會令你大失所望?!?
葉八突然咧嘴笑了起來,眼神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機。
“通知在香港那邊的人,給我盯緊張家,暴露一個倆個沒關(guān)系,但張家若是有什么行動我要第一時間知曉!”
新田河的船上,張萌還在睡夢之中就給趙三拍醒,原來睡個覺的功夫,就已經(jīng)快到碼頭了。
這一次是偷渡過來的,其中省了很多手續(xù),所以速度倒是快了不少,香港的海警已經(jīng)被張家打好了招呼,這會兒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。
張萌心里一沉,這艘船??康牡胤剑尤皇歉2〉哪莻€小港口。
看著那個背著孩子的女人有些艱難地給船綁上纜繩,他突然覺得心里賭得慌。
“萌少爺,阿福什么時候回來?”
女人是福伯花了一萬多塊從越南買來當(dāng)老婆的,廣東話說的有些不倫不類,不過張萌還是聽得明白。
張萌一陣漠然,不知道怎么跟女人說出噩耗。
“阿福,他遇難了。”許久,還是身邊的趙三打破了僵局。
女人的臉色有些茫然,似乎是不怎么明白趙三這句話的意思。
“阿福他死了……”趙三只能重新又解釋了一遍。
瞬間,張萌就從那個女人臉上看到了一種絕望的神情,他心里一痛,看著那個不知所措的瘦弱女人,簡直是后悔到了極點。
當(dāng)時就不該叫福伯一起去的,這都怪我!
“把兩母子接到水月軒,安排個差事做做吧!順便叫個保姆,幫忙照顧照顧孩子?!壁w三嘆了一口氣,看到這留下的孤兒寡母,他心里面也很不好受。
張萌點點頭,朝著那女人鞠了一躬,然后叮囑伙計多給她拿點錢,這才緩緩地離去。
回家之后,張萌許久都不能平靜下來,他在床上思緒飄飛著。
他突然覺得有些茫然,就是因為自己,福伯死了,到底自己還有沒有必要繼續(xù)追查這個線索?他還會因此害死多少人?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