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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后小曼跟著關(guān)愛蘭莫靈慧回學(xué)校上自習(xí)課,顧少鈞也和鄭少鐮下樓,讓他早些回莞城,鄭少鐮不滿:“你為什么不走?在這兒怎么???孤男寡女的,等你離開了人家會說曼曼閑話!”
顧少鈞心情很好地拍一下他后腦勺:“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啊,好好開車,注意安全!后天星期六下午過來,接我和小曼回村探望一下兩位老人,大后天早上我回省軍區(qū)。我走之后這邊還得你照應(yīng)著些,辛苦了兄弟!”
鄭少鐮哼了一聲:“這是我本份,跟你無關(guān)!”
顧少鈞就不再說什么,站在路邊目送吉普車絕塵而去。
晚上九點多,小曼下自習(xí)課回來,得知鄭少鐮已經(jīng)回莞城,也不覺得奇怪,他每次都這樣,白天來晚上走。
屋里就剩下自己和顧少鈞兩個,忽然有點不自在,上輩子沒走到結(jié)婚那一步,但兩人之間很親密,顧少鈞依賴小曼,想要她貼身照顧,卻更想她多學(xué)些知識,就索性把兩間臥室打通,白天基本上不打擾她,夜晚能彼此聲息相聞……畢竟是上輩子的事,隔了那么久,而且這個顧少鈞,很不一樣??!
二十三歲的顧少鈞,少了那份成熟、深沉、以及兩人獨處時才會顯露的淡淡憂郁,也沒有那種復(fù)雜沉重她看不太懂的目光,此時他的眼睛明亮璀璨,堪比夜空繁星,俊美的面龐帶著令人安適的笑容,他脫了軍裝外套,只穿件白襯衣,挽著衣袖輕而易舉提起滿滿的水桶,身強體健,動作靈敏,渾身充滿陽剛之氣的顧少鈞,小曼很樂意看到,卻不知為何,一時間有些難以適從。
顧少鈞可不知道小曼在糾結(jié)什么,給她兌好了兩桶熱水,叫她去洗澡。
小曼說:“這樣天氣,洗冷水就可以了?!?
“不可以!”顧少鈞擺出嚴肅臉:“我是不怎么懂女孩的事,但是聽見過奶奶和二嬸說顧少玲,不準她用冷水洗頭洗澡,奶奶還不讓三嬸用冷水洗手,年紀大的人見多識廣經(jīng)驗豐富,說的話通常都有一定道理。你們這邊山區(qū),白天和夜晚溫差大,現(xiàn)在又入秋了,挺涼的,女孩子更加不能用冷水——你是學(xué)醫(yī)的,應(yīng)該自覺保養(yǎng)。還有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房間陽臺只有木門不安紗門,蚊子會進來咬你,應(yīng)該掛個蚊帳,我今天買到,給你掛好了?!?
小曼無語:不就冷水熱水洗澡的問題么,他說這么多?
忽然記起來,這人看著很清冷,其實他是有啰嗦癥的,上輩子他這么啰嗦是因為她晚上洗頭,不經(jīng)吹干就睡覺,結(jié)果不僅被他說了一頓,還特地讓保健醫(yī)生給她上女性健康養(yǎng)生課,他坐一邊旁聽……
看見小曼撅嘴,顧少鈞伸手撈起她的齊肩麻花辮子,愛惜地撫摸,比劃一下與脖子的距離,規(guī)規(guī)整整放平:“怎么?還不讓說了?”
“你都比得上我阿奶了?!?
“不敢,阿奶肯定比我有權(quán)威?!?
兩人相視一笑,這個笑容溫暖寬厚,帶著些寵溺縱容,前世小曼取得好成績邀功的時候,顧少鈞就這么對她笑,小曼將之視為獎賞。
顧少鈞捕捉到小丫頭眼中躲閃而過的一抹嬌羞,心里撲撲直跳,吃了蜜一樣甜,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:“小曼,我今晚住這呢,還是去旅社?”
小曼轉(zhuǎn)頭看了看兩間房門:“干嘛去旅社?我這又不缺床鋪棉被,光折疊式鋼絲床都有兩張,京城的奶奶、爸爸,莞城唐書記來了都住這……你睡浩浩那間就可以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