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曼看了看表情有些郁悶的鄭少鐮,笑著問道:“你不想去?要不,我陪你去?”
鄭少鐮立刻露出笑容:“好啊,我正要跟你說呢,你陪我和少錦回去那邊幾天!”
“你們那個鄭家人很多嗎?”
“不算多,每次我們兄弟去了,祭過祖,大伙聚一起吃飯得有七八桌人?!?
“七八桌就是七八十個人,那還不多?全是至親嗎?不是清明節(jié)才祭祖嗎?為什么這種時候祭祖?”
鄭少鐮笑著揉亂她的頭發(fā):“還總說我是十萬個為什么,我看你才是,這么多問題,怎么答?”
“一個接一個回答唄?!?
“嗯,鄭家是個大家族,遠的就不說了,如今天津這一支只剩下這么些人,我父親是嫡支,他那一輩堂兄弟三個,父親和母親生了我和少錦,我們這一輩堂兄弟六個,加一個嗣子……”
“等等,這個嗣子是我所理解的那樣嗎?你們家不是有男孩?還有嗣子?”小曼好奇。
鄭少鐮嘆口氣說道:“這個嗣子原本是要為我父親延綿香火的。在那個年代,鄭家也遭了難,很凄涼悲慘,互相之間難以顧及,加上我父親很小的時候失去他的母親,更加沒人管他,鄭家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去世的,后來得知確切死訊,為他立了衣冠墓,還替他娶了自愿為他守寡的女人,從旁支接個男孩過來,就是嗣子?!?
小曼呆了:“還有這種事?那你們兄弟倆又回去了……怎么辦?”
“十年前鄭家人才知道我和少錦,找了過來,非要我們回去認祖歸宗,原來我親爺爺還活著,后奶奶沒有生育,出了個歪主意給我父親娶個名義媳婦,就是后奶奶娘家侄女。我和少錦跟親爺爺講條件:父親只能有母親一位妻子,絕不允許再有別人。爺爺答應(yīng)了,那位名義后媽不肯離開鄭家,那就成了爺爺?shù)母膳畠?,侍奉兩老,她養(yǎng)大的那個嗣子,怎么說也代替我們兄弟祭祖那么多年,而且確是鄭氏后人,就留著唄,記在我父親和母親名下,算作義子?!?
小曼聽得扶額:“我以為我的故事足夠離奇的了,想不到你們兄弟的故事更加古老曲折!”
鄭少鐮殷切地看著她:“怎么樣,跟我們回去吧?鄭家一般在正月大祭祖,那場面你肯定愿意看,規(guī)矩一套套下來,很繁瑣但莊重肅穆……祭完祖,帶你四處玩玩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