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少鈞沒讓白俊帆久等,抬手將小曼垂在腮邊的一縷柔發(fā)抿到耳后,借以平息內(nèi)心的激情奔涌,隨后看著白俊帆說道:
“兩年前你去平縣看望曼曼,在那待了三天,這件事我早就知道。我想,說出喜歡你這種話,應(yīng)該是曼曼的兩個小鄉(xiāng)親,把宿舍鑰匙給你,也是她們倆,對吧?曼曼不會給你鑰匙,因為我在你之前去平縣住了幾天,替曼曼把臥室、抽屜全上了鎖,并告訴她:閑雜人等不許進房間,家門鑰匙更不能隨意交給外人。曼曼是看在你來自京城、又自稱是唐家世交份上,就讓你進屋,而那兩個小姑娘則是因為你身穿軍裝,毫無防備把鑰匙給你了,這是一種信任甚至是愛戴,你,真不應(yīng)該辜負褻瀆,想以此生事!”
白俊帆聽到這些,臉色倏地漲得通紅:“顧少鈞,請你把話說明白!”
“不明白嗎?剛才我走過來之時,你為什么對曼曼說那番話?你那點心思,誰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!”顧少鈞冷冷地看著白俊帆:“你打著追求的旗號,用的卻是不光明手段,白俊帆,你有資格談愛情嗎?你不配跟我的曼曼說話,從今往后,離曼曼遠遠的!再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的過份行為,我絕不客氣!”
“你想怎么樣?”白俊帆通紅的臉上浮現(xiàn)怒火,他堂堂白家大少,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威脅的。
“顧少鈞,我和你是一樣的資歷,同輩同級,你憑什么惡意誹謗我?是僥幸立的那幾次軍功,你就如此膨脹、自以為很了不起嗎?別忘了那是集體的榮譽,每個戰(zhàn)友都有份,并不是你一力所為,你沒有理由自驕自傲以至于目中無人!”
他看向小曼,伸了伸手繼續(xù)道:“你憑什么不準我接近曼曼?我倆縱使沒有婚約,也是世交兄妹、是好朋友!倒是你,打著有婚約的旗號,禁錮曼曼的自由,你憑什么?曼曼正當青春美麗,追求者不計其數(shù)也足夠優(yōu)秀,她應(yīng)該有更多更好的選擇,她的人生應(yīng)該光明燦爛多姿多彩,但是你一個祖上定下的婚約,逼她放棄掉外面精彩的世界、無數(shù)優(yōu)秀的英才俊杰,將她圈禁在只有你一個人的窄小空間,壓抑住她所有歡樂!你何其殘忍,她又何其無辜?顧少鈞你自己說說,也讓大家來評評理,你這樣對曼曼公平嗎?顧少鈞,那句話還給你——你,沒有資格談愛情,因為你不懂愛情!”
白俊帆這一通吼,顧少鈞和小曼都楞在當?shù)兀€好今天為了景致效果,噴泉花樣全開,嘩嘩水聲消減去白俊帆聲音里的火藥味,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?nèi)齻€。
顧少鈞被白俊帆氣著了,也更加看清這個人的本質(zhì):表面看著清清爽爽,干脆利落,實際是個內(nèi)里黑的,?;斓氖侄我惶滓惶祝瑳]有足夠的耐心和腦力,很容易就被他得手,打馬虎眼他都能混過去!
“白俊帆……”顧少鈞低沉著聲音剛說了個名字,就被小曼拖住胳膊,他低下頭,看見小曼朝自己眨了眨眼睛,俏皮精靈的模樣可愛又好笑,不由改變語氣,柔聲道:“怎么了?不想我跟他說話?”
小曼撇了撇嘴:“今天客人挺多的,你們改天再找機會唄。本來是我和他之間要說明一個問題,莫名其妙就變成兩個男人在辯論愛情,我都沒機會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