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令下,門外的家丁立馬準(zhǔn)備出發(fā)去捆人??伤麄儎倓樱瑤熭毡闾鹗?,冷聲打斷大夫人的話,“做手腳的人,不是紅姨。”
大夫人瞇起眸子,視線跟淬了毒似的陰冷,看的人渾身毛骨悚然,“不是她,那難道是你?”
身側(cè),秦若若低聲抽泣,靠在師老夫人懷里,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。
師凌看的只想打人,這些人一個個的腦袋都被大糞沖過嗎?這么明顯的陷害都看不出來?
可偏偏,師菡一手按著她,不讓她亂動。
于是師凌只能兇巴巴的瞪著親若若,那眼神兒恨不能吃人似的。
秦若若低垂的眼簾,將眼底的得意盡數(shù)之色遮住。
誰讓師菡今天讓她當(dāng)眾出丑的?
既然她不讓自己好過,那她也別想好過!
秦若若陰毒的心思,被那張偽善的面容掩飾住,看不出分毫不對。
師菡理了理袖子,不緊不慢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瓷瓶,然后走到秦若若面前,對上她的視線,道:“你保證,這件衣裳上的千石散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?”
秦若若紅著眼,一副要哭的樣子,哽咽道:“大小姐,若若知道你對我心有不喜,連帶著凌兒也不喜歡我,可謀害嘉兒這么大的事,真的不是我做的。請你們放過我吧!”
“你胡說八道!本小姐就是不喜歡你,也不會用這么不要臉的手段陷害人!”
師菡微微側(cè)頭,連眼神兒都沒轉(zhuǎn)過去,察覺到師菡變化的師凌立馬閉上嘴,乖巧的在一旁,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啞巴。
“既然這件事跟你沒關(guān)系,這顆藥,你敢吃嗎?”
“師菡!你放肆!”師老夫人瞬間炸毛,抓住秦若若的胳膊就要去護(hù)著她。
秦若若緊張的望著師菡手手心里躺著的純黑藥丸,她皺起眉頭,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“補(bǔ)腎的藥?!睅熭諗D擠眼睛,語氣淡然。
雖然秦若若不相信師菡所說,這是什么補(bǔ)腎的藥,可當(dāng)著師老夫人和大夫人的面,師菡應(yīng)該也不敢亂來。
“怎么了?不敢?”
師菡話音剛落,秦若若便一咬牙,道:“怎會!”
說著,她拈起師菡手上的藥丸咽了下去。
就在這時,師菡卻忽的勾唇一笑:“想必你只知道千石散味淡不易察覺,卻不知但凡經(jīng)手之人,都至少在身上留香數(shù)日,若突然遇燥熱,香味則變惡臭,一炷香內(nèi),你會臭不可聞。一個時辰,方圓五十里,屎殼郎都要繞道。”
秦若若心下猛地一沉,急忙伸手去探自己額頭上的溫度,“你,你給我吃什么了?”
師菡微微一笑,不緊不慢道:“沒什么,鹿血做的補(bǔ)身子的藥罷了。聽說冬日里服用,即便是一個冰疙瘩,都能暖化成水。也不知這個時節(jié),效果如何?!?
師菡的聲音,就像是來自陰森地獄,陰沉沉的。
可秦若若卻慌了神,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,若是一盞茶后,她渾身散發(fā)惡臭,豈不是要聲名盡毀了?
可若是她求解藥,不是證明了那千石散就是自己調(diào)制的?
一時間,秦若若陷入了兩難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