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裝逼是不是有點過了呢?不過感覺還是挺爽的……”石遠一邊走著,一邊心里暗暗得意著。來到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一個月了,本來心情挺郁悶的,今天這樁事卻是將自己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了——正所謂,既來之,則安之嘛!只是不知道那個傻丫頭這會兒是不是還在傷心……
文華書院倒不是很大,石遠轉(zhuǎn)眼便走了出來。書院外的鬧市上,依舊人來人往,一篇熱鬧非凡的景象,這一個月以來,石遠對眼下的朝代也有了大致的了解——這是一個類似于中國古代的世界,自己所處的朝代叫做大慶,這大慶國十幾年前卻被分成了南慶和北慶,而之所以如此,便是因為這大慶朝上任皇帝去世的太過突然,竟是連遺詔也沒留下。這原本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,上任皇帝也就留下兩個兒子而已,本來嫡長子繼位便可,可這中間卻生了變數(shù)——皇帝去世的時候,那二皇子剛好在邊疆領(lǐng)兵,在大皇子繼位之后,二皇子本應(yīng)上交自己手中的兵權(quán),安心做個王爺。但這位二皇子卻也不是善茬,他不但沒有回朝上交兵權(quán),還自擁人馬升起了反叛之意!大皇子當即興兵開始開始討伐二皇子,這一來二去打了五年之久,搞的民不聊生,卻也沒有打出什么結(jié)果,于是兩位皇子便自立朝政,自此好好的大慶國便分成了南慶和北慶,而石遠正好處在南慶。
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,石遠心中開始默默的盤算起來,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(jīng)一個月了,但自己卻從來沒做過什么打算。對于改變世界,稱王爭霸,石遠是沒那個興趣的;玩弄權(quán)術(shù),只手遮天,似乎有點太累了……一時間石遠竟是沒有任何頭緒,不知不覺間,他走到了一座石橋上。
遠站在橋上,絲絲春風(fēng)吹來,讓他清醒了許多??粗鴺蛳伦约旱纳碛?,他不由想起自己以前聽到的一個笑話——小時候經(jīng)常糾結(jié)自己是考北大還是考清華,結(jié)果長大后卻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己想多了……他一個上學(xué)時連學(xué)習(xí)計劃都想不出的人,想這么多干什么呢——老子可是穿越者,換句話來說,自己便是那死過一次的人了,有什么好顧慮的?管他什么南慶、北慶,老子便走一步看一步!只要老子快活便好!想明了這些,石遠便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……
“那人傻了吧!”
“誰家的瘋子跑出來了?”
……
周圍的人聽到石遠無故的狂笑,便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?;剡^神的石遠不由的老臉一紅,快速的消失在了人群中……
江南自古繁華,這一點石遠在這一個月中感受了許多。但雖然如此,如今走在這秦淮河邊上,看著河中來來往往的船只,石遠心中也是忍不住心中一片感慨:好一片繁華之地!
石遠沿著河邊走了良久,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,石遠的肚子不由叫了起來……于是他便在路邊一個小攤吃了碗陽春面,用林老頭給自己的“防身錢”付了賬,便再次沿河走去……
不知不覺間他便來到了一道河堤處,石遠停步看去:卻見河水在此處儲蓄,形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人工湖。不遠處正有一群才子正在有說有笑,似有什么聚會……
“這位兄臺,請問前面可是有什么集會?怎會如此熱鬧?”石遠隨手拉住了路邊的一位路人開口問道。
“哦,這位公子想必是剛來金陵不久吧?這明陽湖每天都會有才子佳人在此游玩,只是今日那“鳳來樓”的沈姑娘來此處賞春,因此才會如此熱鬧?!?
原來這湖叫明陽湖,石遠心中叨念了下,又問道:“哦,原來如此!那么兄臺可知這鳳來樓是何處?這沈姑娘又是何人?”
那眉清目秀的小哥聽到石遠發(fā)問,卻是沒有急著回答,只是用奇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石遠,直到石遠心中有些發(fā)毛,那小哥才開口說道:“我看公子穿著倒也不差,年齡似乎也將近弱冠之齡,怎會不知金陵最大的花樓——鳳來樓?至于那沈姑娘,便是這鳳來樓的花魁了……公子既然不知這些,想必還未嘗房中之事吧?”
石遠聞,便知這次自己糗大了,這身衣服是那林老頭給自己的,眼前這人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富家公子?,F(xiàn)在居然被人當作處男……作為一個現(xiàn)代人被人如此質(zhì)問,著實有些尷尬。石遠撓了撓頭,急忙說道:“家中管教嚴些,此事不曾涉及,不曾涉及……”
那小哥卻是沒聽石遠細說,只是搖頭遠去了……
“老子居然被一個古代人嘲笑是處男……這是潔身自好,你知道個屁……不過這鳳來樓的老板卻有些門道,什么花魁賞春,怕是商業(yè)宣傳吧!沒想到一個妓院也能搞商業(yè)宣傳,嘖嘖……還是古代好!”石遠看著那小哥離去的身影,心中為自己辯解著。
“沈姑娘的花船來了!”突然的一聲喊叫,打斷了正在郁悶的石遠,石遠聞聲,便舉頭向著那湖面看去。
湖中的船只倒也不少,只是那花船卻是亮眼的很。只見那船周邊懸滿燈彩,結(jié)滿了紅色的錦綢,船頭卻是豎著一桿風(fēng)錦,上面寫著“鳳來舫”,船上不時傳來琴聲,優(yōu)雅清揚……船兒緩緩前行,在黯黯的水波里,又逗起縷縷的明漪……
一個花魁,竟然有如此大的排場!石遠心中開始好奇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