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見了你和潘的對話,我的歸來代表著那場賭約是潘贏了?!?
余澤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自己心臟的傷口,雖然這傷口不致命但身體的痛覺還是在的,一陣陣的抽痛敢太過折磨人。余澤沒有自虐的傾向,他緩緩運(yùn)轉(zhuǎn)著神力讓心臟處的傷口消失殆盡。
“你這話是在暗示我接下來袖手旁觀?”
烏諾聽懂了余澤話語中的彎彎道道,頓時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。他當(dāng)然知道余澤為什么這么說,這小子想將他撇在大戰(zhàn)之外,不愿再牽連麻煩他。
“小鬼,我可是謊之神。失信說謊這種事才是我的本職?!?
“和謊之神做約定,也虧他們想的出來。”
余澤聞神色微妙地變了一下,卻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雖然烏諾說的輕巧,可余澤知道這男人有多不容易。自己之前的資料也不是白搜集的,烏諾雖然頂著謊之神的頭銜,可他天生卻是一諾千金之人,這個男人從不許諾,但一旦是許諾便是天荒地老也不會反悔。
誰能想到這家伙能為他堂而皇之地做到這地步呢?打破原則破壞賭約也就算了,還故意當(dāng)場嘲諷諸神的智商,只為了讓他不要在意這一點(diǎn)。
這個男人啊……還真會抓自己的軟肋。
余澤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烏諾多爭辯什么,烏諾固執(zhí)蠻橫,他縱是巧舌如簧也改不了對方所做的決定。余澤干脆做了些許偽裝后直接來到了華爾的別墅中。
他會用事實(shí)告訴烏諾,自己一個人足以應(yīng)付諸神。
余澤悄無聲息地來到華爾房間內(nèi)時,這位舊友正倚在沙發(fā)上撥弄著光腦,而浮在空中的皆是當(dāng)年他們寢室在軍校在《諸神》中所留下的影像。
照片上的家伙或意氣風(fēng)發(fā)或默契十足,然而這段羈絆早已被他余澤親手弄得支離破碎。
這是他洗不盡的罪。
余澤強(qiáng)自移開了纏繞在影像上的視線,轉(zhuǎn)而凝視著略顯頹廢的華爾,并沒有急著說些什么。
許久之后,華爾終于感覺到了自己身后多了一個人,他沉著臉地回頭看去,而看清余澤的一瞬間,華爾面上的表情終于波動起來。
“余澤……不,主神?!比A爾眉頭反射性地皺起,神色有些不自然。
事實(shí)上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余澤公然鬧翻決賽的用意,越想越覺得恐怖。他醒悟到這位昔日的友人原來并非臣服在神明腳下,他選擇了一條最危險(xiǎn)的路與那群高高在上的存在廝殺博弈。
想來自己之前質(zhì)問的做派實(shí)在太過可笑,他除了遷怒怨恨又做了什么呢?連余澤的妹妹都能選擇信仰復(fù)仇之神一步步努力著,只有他還活在過去欺騙自己。
甚至連他的命都是當(dāng)初和余澤接吻的那位神明所救。華爾后來知道對方叫烏諾,是星際最神秘的諸神之主,也不清楚余澤和他究竟算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
余澤看到華爾復(fù)雜的神色,多少知道這位友人在想些什么。他干脆上前兩步一拳打在了華爾的臉上,這粗暴的力度讓華爾愣在了原地。
半響之后,華爾非但沒有發(fā)怒,反而整個人清醒了過來,連神色都輕松了幾分。
“嘶……余澤你還真是毫不留情啊。我知道你一直是無事不登門的,找我什么事?直說吧?!?
華爾感覺到自己臉頰瞬間腫了起來,痛得倒抽了口氣。之前在軍校里他每次犯渾余澤就不客氣地揍他一拳,時隔多年他倒是都快忘了曾經(jīng)被揍的滋味。
他也真是犯賤,心里竟然還恨不得余澤多來幾拳。
“老友,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。”
“在此之前我先問一句,你覺得如今的星際三萬年像什么?”
華爾聽到余澤的話語,想也不想地回答到:
“當(dāng)然是炸藥包啊。各個星球每時每刻都在發(fā)生沖突,火氣大的不得了,那群神明都被你當(dāng)初那一手搞得焦頭爛額了?!?
親眼在現(xiàn)場見證余澤那三句宣的自己,都不禁為之血液加速心馳神往,因?yàn)樽跇s耀之神神座上的余澤實(shí)在是太有煽動力了。
“說的沒錯。那么我問你……”
“你愿意成為引爆炸藥的那一小撮火星嗎?”166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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