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空飛雪,兵戈血刃。
在一片積雪極深的山谷之中,仙尸成堆,大片大片的仙器碎片四處零落。
尸體延伸數(shù)千丈,而在盡頭,一個身穿戰(zhàn)甲的女子正浴血奮戰(zhàn),一名又一名的大羅金仙挑死于她的仙槍之下。
忽然,一道天雷從天而降,貫穿虛空,女子抬起仙槍格擋,被雷霆轟飛數(shù)百丈遠。
女子剛一起身,一座大如山岳的巨大秤砣赫然從虛空中出現(xiàn),狠狠砸向女子,女子舉起仙槍格擋,雙腳瞬間被震入地下,她咬牙抵抗,身上戰(zhàn)甲崩裂。
“給我死!”
一名仙王怒吼,一腳踏在巨型秤砣之上,秤砣入地,而一道身影在千鈞一發(fā)之際掠向高空,仙王踏雪追擊,女子一記回馬槍氣貫千丈,猛然刺入仙王的胸口,仙王怒急,反手一掌,女子與之對了一掌,被仙王巨力震退。
仙槍抽回,仙王胸口的鮮血噴涌。
女子還要再攻,七道身影忽然從天而降,為首的一名仙王抬手間彈出一道指氣將女子震飛出去。
女子持仙槍格擋,只覺得手臂發(fā)麻,氣血混亂。
“阿青,別再上了,你不是這幾個的對手,他們一個是落日大陸的神子,落日仙宗的宗主金輝,其余則是七個赫赫有名的仙王?!币粋€老者的聲音傳出。
只見一名仙風(fēng)道骨的老者緩緩走來,老者發(fā)髻插簪,白發(fā)披在身后,白袍勝雪,周身散發(fā)一股淡淡的白暈。
阿青見老者走來,當(dāng)即收槍,拱手說道:“夫子?!?
被稱為夫子的老者點頭,望著站在云端的幾人說道“老夫早就說過,這場戰(zhàn)爭本就可以避免的,何必要打打殺殺?!?
“老東西,你是誰,殺完了人現(xiàn)在在這里裝大尾巴狼了?”一名灰衣仙王質(zhì)問。
為首的神子金輝說道:“不得無禮,這位就是永夜大陸的夜夫子?!?
“夜夫子?”灰衣仙王說著打量起了夜夫子?!皞髀勔狗蜃踊盍艘蝗f兩千歲,原來就是你個老東西?!?
阿青說道:“你若再對夫子無禮,一會兒我會多給你捅幾個窟窿?!?
“臭娘兒們,你以為傍上個老東西為你撐腰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?”灰衣仙王說道。
“你一代堂堂仙王,一口一個老東西,一口臭娘們的,實在是污穢語,掌嘴!”
夜夫子微怒,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,相隔千米,啪的一聲震響。
灰衣仙王捂著臉大驚失色,阿青見其囧樣,當(dāng)即譏諷道:“看來臉皮夠厚的,不然怎么會這么響。”
灰衣仙王大怒,剛要有所動作卻被金輝攔了下來。
“看來夜夫子和這個女人是舊識?”金輝問道。
夜夫子捋須說道:“不錯,阿青這些年在永夜大陸隨我學(xué)藝,算是我半個徒弟。”
“那夫子就任由你的徒弟殺我的人?”金輝問道。
夜夫子說道:“金宗主有所不知,這些人剛剛見我們?nèi)松偎詫ξ覀兩鰵⑿模戏蛞呀?jīng)勸過,此次區(qū)域融合沒有說明一定要分個生死,可他們不聽非要動手,所以才招來這場災(zāi)禍?!?
金輝說道:“如此說來,是你管教不力,夫子倒是說說,我該怎么懲罰你的徒弟?”
夜夫子挑眉看向金輝,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咸不淡的輕蔑道:“金宗主八成是聽不懂老夫的話,老夫的意思是,這些人是自己找死?!?
金輝說道:“夜夫子,就算他們有錯,你能放任你的徒弟斬殺兩萬仙人?”
夜夫子說道:“老夫早就勸過,他們修為不濟,人數(shù)再多也沒用,可他們不聽,還出侮辱,我活了一萬兩千年,總結(jié)出一個道理,就是欠揍的人永遠也記不住教訓(xùn),在他們臨死之前,無論你怎么說教,都是油鹽不進?!?
“向來傳聞你教化眾生,是個能容天下的人物,沒想到卻是個縱容無度,教唆徒弟亂殺無辜的老匹夫,看來傳聞信不得?!币粋€黃袍仙王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