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書生話音剛落,忽然一陣響動傳來,區(qū)域震動,地域偏移。
“看來區(qū)域又要重新分配了?!辈f道。
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新的對手出現(xiàn),我遠遠地感應(yīng)到在一處山頭,一名青年站在高處遠望,身上背著一口形似棺材的東西。
“夫子感應(yīng)到了嗎?”我問道。
夜夫子點頭說道:“感應(yīng)到了,是天九歌。”
“天九歌?”阿青聞眉頭緊鎖。“天元大陸的神子,神子榜第二,九世背棺人,排名還在夫子之上?!?
夜夫子呵呵一笑道:“老夫和天九歌也算是舊時,他脾氣怪是怪了些,不過只要不惹他,他也不會來招惹我們,算了,我們該干嘛干嘛。”
我輕語道:“先是遇到夫子,再是天九歌,我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安排了?!?
見天九歌沒有動靜我也就沒有多想,靜靜地坐了下來。
夜夫子指了指我,小聲向阿青問道:“這小子離我們這么遠干嘛,他好像一直不睡覺的。”
阿青說道:“夫子不知,阿涼在有威脅存在時從不合眼?!?
“不睡覺怎么能行?即便是修仙也得睡覺啊?!币狗蜃诱f道。
阿青說道:“隨他吧,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事?!?
“看來這小子以前沒少被偷襲?!币狗蜃哟蛉さ?。
阿青苦笑,回頭望著我的背影說道:“是啊,明槍易躲暗箭難防,阿涼從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,不知道他這些年有夕月陪伴會不會睡個安穩(wěn)覺。”
入夜之后,夫子的鼾聲漸起,我回頭望了一眼守護在夫子身旁的阿青,接著一躍而起,落向天九歌的不遠處。
此時的天九歌將身上的棺材解了下來,他坐在懸崖邊上,夜風(fēng)吹拂他的長發(fā),略有凄涼。
天九歌抬頭望向我說道:“你應(yīng)該遵守規(guī)矩的,不該來我這里?!?
我說道:“我從來就不是個遵守規(guī)矩的人。”
天九歌說道:“若你是大羅金仙說這話也就罷了,可你只是玄仙境?!?
“每個人的路不同,玄仙亦或是大羅金仙都不過是一種外在形式,我的手下和徒弟個個都是大羅金仙,見我一樣低眉頷首?!?
“有意思?!碧炀鸥枵f著打量起我來?!澳銇碚椅液问??”
我說道:“問你怎么一個人?!?
“就這?”天九歌疑惑道。
“對。”我回應(yīng)道。
天九歌說道:“你難道沒聽過我的名聲嗎,我殺人不眨眼,沒有朋友,也沒有人敢接近我。”
“那你活得太孤獨了。”我說道?!爸劣诿?,我的名聲也不好,用我們那的一句話來形容,同是天涯淪落人。”
“同是天涯淪落人?!碧炀鸥栎p語?!奥犉饋硐袷且痪湓姡乱痪涫鞘裁??”
我說道:“相逢何必曾相識?!?
天九歌眼神異樣,停頓了幾秒才說道:“這詩寫得真好?!?
“傳聞,你活了九世,每一世都修煉到登峰造極,不知是真是假?”我問道。
“你覺得是真是假?”天九歌反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