郕王立即說道:“自然是與王叔一樣,為大明鎮(zhèn)守邊疆?!?
朱祁鎮(zhèn)說道:“好,我弟弟就是不一樣。不過,你要鎮(zhèn)守邊疆,就要好好的練習騎射,不能如而今一般,三天打魚兩天曬網(wǎng)一般?!?
郕王朱祁鈺聽了,連忙低頭,似乎想將頭埋在桌子下面去。
比朱祁鎮(zhèn)自覺的每天讀書習武,郕王朱祁鈺就差多了。不過,在對朱祁鈺的教育上,太皇太后乃至皇太后都沒有怎么上心。
畢竟朱祁鈺將來最多是一個親王,無論如何也不能與朱祁鎮(zhèn)相比。
朱祁鎮(zhèn)搖搖頭,又問襄王,說道:“卻不知道祁鏞的功課怎么樣啊?”
朱祁鏞乃是襄王的嫡長子。也是襄王世子。
襄王說道:“他的功課平平。”雖然襄王如此說,但是臉上還是不只覺得露出了笑容??梢妼χ炱铉O還是很滿意的。
朱祁鏞是要比朱祁鈺還要小幾歲。也算是朱祁鎮(zhèn)的堂弟。
朱祁鎮(zhèn)說道:“麓川百事艱難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,才能安定下來。留祁鏞一個人在襄陽,朕恐怕下人們照顧不周,朕準備延請明師,教育郕王,將來郕王之藩,也能獨擋一面,正好也讓祁鏞來京師吧?!?
朱祁鎮(zhèn)說的款款情深,但是襄王聽得心中猛地繃緊。隨即緩緩的平和下來,襄王這一點城府還是有的。
在燈光之下,只是見襄王的動作微微一僵,根本沒有一點差錯。
襄王大腦之中,在飛快的運轉(zhuǎn)。第一個想法,就是人質(zhì),隨即也想明白了,即便是朱祁鎮(zhèn)真是拿他兒子當人質(zhì),襄王也是沒有辦法的。
這畢竟不是建文之時。
當時藩王掌握各地權(quán)力,好有一搏之力。而今所有藩王加在一起,也不可能與中央掰掰手腕。
既然不能抵抗,襄王自然往好處想。
的確麓川之戰(zhàn),這才剛剛開始了,真正等麓川平定下來,卻不知道是幾年之后的事情,孩子還小,留在襄陽固然不錯。
但是襄陽哪里能什么名師?之前襄王養(yǎng)兒子,也是拿來當富貴閑人來養(yǎng)的,只是而今襄王一脈的命運大變,將來一個富貴閑人,可是撐不起襄王一脈的命運。
留在京師,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襄王立即行禮說道:“臣謝過陛下恩德?!?
朱祁鎮(zhèn)一把將襄王拉起來,說道:“這都是哪里的話?我們都是一家人?!?
襄王說道:“自然是一家人?!?
兩人重新坐定,朱祁鎮(zhèn)與襄王三兩語之間,將這一件事情定下來了,唯一不高興的就是郕王了。
郕王也聽明白了,他將來的功課自然是難做的很。
只是郕王一點小心思,絲毫影響不了大局。
襄王非常識趣,回去之后,當即就上書朝廷,語之中,萬般懇切,求皇帝恩準,留在朱祁鏞在太皇太后的膝下盡孝。
這樣符合封建國家價值觀的事情,皇帝自然沒有不準的。
下令以皇子禮節(jié)待襄王世子,并在宮中重建大本堂。收勛貴弟子又各藩王子弟入學。當然,這也是自愿的。并傳令天下宗室,有想要效力于軍前者,都可投奔襄王麾下。
只是大明宗室,都被富貴給養(yǎng)廢了。到底幾個人有勇氣。舍棄榮華富貴,奔赴戰(zhàn)場,卻是一個未知數(shù)。
借著襄王的名頭,這大本堂算是重建起來了。
但是大本堂重建,僅僅是朱祁鎮(zhèn)想建立的軍事體制教育的一環(huán),雖然是最高一環(huán)。但是這一件事情,還不算完。
最少,要趁著這個東風,將武學給敲定。
這一件事情,就萬萬不能繞過張輔了。于是,朱祁鎮(zhèn)思量一晚上,第二天,就召見張輔
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