}“嗯?小子,你年紀不大,口氣倒是不小,這么說來,你是有本事可以治好我母親的咳疾了?”倒是胡步云,養(yǎng)氣功夫還是不錯的,至少并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震怒之意。
“是不是有本事,還要看過才知道,不過這樣的病恙,小子在昌都的時候倒是見過不少,怎么醫(yī)治自是有些心得?!辟Z平安沒有理會胡管家,而是將目光看向著將軍,面色如常般的說著。
沒有打什么包票,是因為沒有必要。
他相信自己說了這些,于情于理胡步云也是要讓自己一試的,不然事情真?zhèn)髁顺鋈ィ侵粫λ拿曈袚p。
再說了,沒事就打包票之人,只會給人一種浮夸的感覺。賈平安可不想給旁人造成如此之感,人設(shè)——可是很重要的。
“好一個有些心得,即是如此,便允你一試。只是我們說好,倘若你真可以治好,診金本將軍可以翻倍,但若是治不好的話,哼!”
治不好如何,胡步云沒有說,可想來后果也是嚴重的。
至少在寧古塔這一畝三分地上,如果他想針對一個人的話,那這個人是難有什么好日子可過。
“多謝將軍?!辟Z平安即是達到了目的,那是見好就收,抱拳以禮。
“你且試吧,治好,我會好好謝你。”胡步云并沒有因為賈平安的懂禮而變得高興起來,聲音中還是帶著一絲的怒氣。
可這只是表面而已,實則像是他這般的人物,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。
且從心而講,胡步云對于賈平安的印象不能算是壞。做為行伍之人,最喜歡的就是有血性的漢子。像是賈平安敢出激怒自己這一條,便證明他至少是有膽之人。
憑著這一點,便足以讓他去高看一眼。
當然,光會說大話是不行的,如果事實證明賈平安的醫(yī)術(shù)平平,那這一絲的好印象就會變?yōu)槟贻p人的狂傲。若是如此,以后賈平安想在寧古塔做些什么,不說是寸步難行吧,至少想要借將軍府的力那是不可能的了。
“好?!辟Z平安似乎沒有想到這些一般,聽到可以讓自己診治了,這便步步上前,來到了臥榻之旁。
老夫人就坐在臥榻之上,神色十分的疲倦。
剛才之她自然是聽到了,若是以前,她或許還會出聲說些什么。可是現(xiàn)在,連續(xù)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持續(xù)咳嗽,早就耗光了她的體力,此時她當真是一個字都不想說。
伸手搭脈,給人的感覺那倒是有模有樣,實則賈平安哪里懂什么看病呢?
雖然他繼承了這具身體,按說是懂一些藥理的,但也只限于紙上談兵罷了,真若是有一個病人倒在那里,讓他用號脈的方式來診斷病因的話,那他絕對會抓瞎。
中醫(yī)做為華夏的瑰寶之一,想要學(xué)明白,非要下苦功夫和歷經(jīng)十數(shù)年甚至更久的經(jīng)驗才可。
對這方面,說賈平安是一個小白也不過份?;蛟S一個外傷擺在面前,他還知道要怎么去做,畢竟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。至于內(nèi)科疾病,那就是愛莫能助。
但不懂這一會也要裝懂,他總不能表現(xiàn)出什么也不懂的樣子就給老夫人開藥,讓她去喝靈泉水。
就算是他想要這樣做,那也要看將軍答不答應(yīng)才行。再說了,如果喝水就可以治病的話,那要如何解釋這些水的來源呢?
空間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,莫說胡步云是一個外人,即便是賈方豪這個便宜老爹,賈平安也是絕對不會說出一個字的。
但好在的是,號脈之事,賈平安不知道見過多少,有樣學(xué)樣便是了。
假裝內(nèi)行的樣子試了試脈搏,跟著又一副仔細觀瞧老夫人神色之樣,把望和切都做了之后,賈平安這就開口問道:“其它的大夫是怎么說的,可有他們所開的方子嗎?”
“有的?!币慌哉玖⒌墓芗液馗?,聽聞賈平安問起,連忙就答應(yīng)了一聲,跟著把放在桌旁的方子就拿了過來。
一邊送來了藥方,胡守福還一邊道:“大夫們都說這是因為天氣過冷所致的咳疾,是因為天氣變化所引起的。只要等到來年開春,天氣暖和了,癥狀自然也就是緩解了?!?
“嗯?!辟Z平安接過藥方仔細的看著,嘴上還不時的問道:“此癥天氣晴暖就可好轉(zhuǎn)是吧?”
“是的,往年老夫人一到了開化時節(jié)病情就會減輕,到了夏日的時候基本上癥狀消失不見?!焙馗J怯袉柧陀写?。他內(nèi)心中是希望賈平安真的可以治好病,這樣他做為引見之人就在將軍的面前露了臉不是。
聽著這些詳細的介紹,賈平安算是心中有數(shù),此病就是后世的慢性支氣管炎,即便是放在他的那個時代,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,多是以治標為主。
只是現(xiàn)在,他有了靈泉水之后,信心倒是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