賢王竟然擺出了一副欲又止的表情。看得宣文宗先是一愣,隨即便臉一拉的說道:“怎么?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么話不能說嗎?”
“不是,皇上。臣弟想的是,這個大夏皇帝我們到底要不要救。是他死了對我們有利呢?還是他活著對我們更有利。您也知道,現(xiàn)在大夏連儲君都沒有了,如果現(xiàn)在大夏皇帝死了,那也許是我們的機會呢?”
賢王想得更加長遠,這也是一路上入皇宮中所考慮的事情。
只是賢王自認(rèn)有大局觀,卻不知道這些話一說完后,就引來了宣文宗一陣的大笑之聲。“哈哈哈,朕當(dāng)是什么事情呢,八弟呀,你是想多了,告訴你,大夏皇帝現(xiàn)在還不能死?!?
“不能死?”賢王臉露詫異,他不是對這個答案吃驚,而是皇上這么快就可以給出答案,讓他有些驚訝。
“對,就是不能死?!毙淖诘哪樕S即也變得正然了許多的說道:“現(xiàn)在天下的局勢,閣臣們早已經(jīng)進行了分析,那就是大夏實力一年年漸弱,反之大統(tǒng)做為興起之國,實力一天比一天的強大。也就是說,新老強者交替怕是就在不久的將來了。而我們做為下四國之一,需要的不是某一家獨大,而應(yīng)該是看著兩只雄性老虎拼個你死我活,最好是兩敗俱傷。打過之后,他們在沒有能力威脅到我們,那樣的話,我們下四國的機會才會重新的出現(xiàn)?!?
“我們的機會?”賢王似乎是聽懂了,但跟著又馬上搖了搖頭道:“可是他們能打起來嗎?還有就是誰會勝,難道我們要提前的押寶?”
“不!不是押寶,而是坐山觀虎。”宣文宗再一次搖了搖頭。
這就是小國的悲哀,夾縫之中求生存,就要有自己的謀劃,自己的生存之道。
宣文宗眼中的生存之道,就是讓上兩國的大夏與大統(tǒng)打起來,最后可以兩敗俱傷,如此大家實力基本相等的話,那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大國,接下來就可以各看本事了。
賢王理解了宣文宗的意思,但同時也有了自己的疑惑,“可是,他們會同意嗎?”
這個他們,指的自然就是大夏與大統(tǒng)。
“他們當(dāng)然不會同意。但只要他們實力相當(dāng),就不會向我們下手,去主動多一個敵人,給敵人再多個盟友。所以,八弟,現(xiàn)在大夏皇帝還不能死,朕要求你盡全力尋找能治疾之人,唯如此,才不會有一家獨大的場面出現(xiàn),我們宣國才會有機會?!?
話說到了這里,賢王就算是在笨,也明白是怎么回事。當(dāng)下他便拱手做了一禮道:“請皇上放心,為了宣國,臣弟必將會盡上全力,爭取找到良醫(yī)良藥?!?
“好,八弟辦事,朕一向是最放心的?!毙淖谛α似饋?。
......
昌都驛站。
就在宣文宗兄弟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,在這里,大統(tǒng)、苗國和越國的使者們也坐在了一起。
召集他們過來的正是大統(tǒng)三皇子陳金豹。
相比于大夏四皇子的低調(diào),這位大統(tǒng)三皇子行事作風(fēng)就要張揚許多了。
就像是今天晚上的聚會,僅是吃喝用度就是一個不小的數(shù)字,美酒佳肴擺了整整一大桌子。
苗國的代表典客史傳晨、越國的代表祭酒陶淮辰都被請了過來。
其實,這兩位并不想出現(xiàn)在這里的,尤其是越國大儒陶淮辰,他是帶著學(xué)生來參加詩會,是為了看看自稱文風(fēng)最盛的宣國這一次怎么敗給他們的。
六國之中,要說文化底蘊最強的自然要屬大夏。
僅看其名,便知道,他們要恢復(fù)的是古夏之榮光,要成為天下之主。
夏國之后,其次就應(yīng)該是他們越國。
看其越國的地理位置,擁有閩、越、嶺三州,又被人稱為南越。
自古,南地的文風(fēng)一向是強于北面,甚至某些時段,便是比之中原也是不遑多讓。
偏偏,處于最北端的宣國卻總是說自己最是文風(fēng)鼎盛,且他們的皇帝也自號文宗,這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嘛。
為了這件事情,陶大儒不止一次的和越國皇帝說過這件事情。只是對此,上面并不是十分的看重,反而還說,不過就是一個虛名,宣國即是想要,給他就是。
話是這樣說,但就陶大儒所知,十幾年來,正是因為宣國的這種宣傳,使得不少越國的讀書人都來到了昌都,且有些人還在這里定居而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