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感謝你現(xiàn)在的身份,若是在戰(zhàn)場之上,你已經(jīng)死了好幾遍?!崩钅景桌淅涞穆曇魝髁顺鰜?,跟著還用著略帶威脅的目光掃視著其它的大涼騎兵,那樣子頗有一種,你們誰敢亂動,我接下來就會收拾誰的意思。
李木白的動作太快,以至于其它人都沒有反應過來,他已經(jīng)奪了人家的兵器,且可以威脅到花廣的性命安全。
可也誠如他自己所說,此時的花廣身份特殊,做為使者,若是真在昌都出了什么事情,那是要受到極大壓力的。所以,在說完了這句話后,他便將那佩刀給收了起來,跟著向后一甩,一名跟隨而來的二紋蛇捕頭便雙手接下。
“這把刀先替你收著,等你什么時候離開昌都的時候會在歸還?!闭f完這句話,李木白也就轉過了身子,那表現(xiàn)出來的,完全就是沒有把花廣給放在眼中。
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竟然被繳了械,更重要的是,自己的性命還受到了威脅,這對于花廣而,可以說是莫大的污辱,身為一名將軍,怎么可能會受得了。
眼見李木白轉了身,他便是惡從心頭地,突然伸手就向其身后抓了過來。
誰說將軍沒有了武器就不能反抗了,花廣的手上功夫也是不錯的,加上這一招出其不意,他有信心可以偷襲成功。
只要自己可以傷了李木白,那就等于是搬回一城。到時候自己再道歉認錯也算不得什么。在人家的地盤嘛,自己低下頭怎么了。
想得是不錯,然事情的發(fā)展卻不如他所想像的那般,就在他雙手剛一伸出,李木白就像是身后長了眼睛一般,突然腳步向右一移,先是躲過了這一記殺招,隨即握刀的右手猛然抬起,用刀鞘向著花廣的胸口處就點了那么一下。
看似不重,甚至連胸骨都沒有傷到,但就是這一下,卻硬是讓花廣感覺到胸口上是一陣的翻江倒海,他知道,自己這是受了內(nèi)傷了。
真正的高手,是完全可以做到隔皮傷腹。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,距離真正的宗師級別便已經(jīng)不遠。
換句話說,別看李木白年紀剛入而立之年不久,但論到功夫的造詣,卻屬于半只腳跨入到了宗師的門檻,俗稱準宗師。
花廣的厲害之處在于領兵打仗、在于指揮、在于排兵布陣。真論手上的功夫,那是連一流高手實力都未達到,那又豈會是準宗師的李木白的對手,這一次的虧那是吃定了。
腹內(nèi)傳來的痛感,讓花廣再也動彈不得,更不要提扔下什么狠話。
李木白也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,知道不是自己可以秉公執(zhí)法之地,便也沒有打算多留,而是一邊讓手下將驛丞給扶了起來,一邊看向其它人說道:“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,即是來到了昌都就要守這里的規(guī)矩,倘若在無視規(guī)則肆意而為的話,那最終丟臉的只會是你們自己。熟輕熟重,自我考慮吧?!?
扔下了這么一句話后,李木白帶人轉身就走,連帶花廣的佩刀也一并被拿走,顯然,這就是對對方在城內(nèi)縱馬的一種懲罰。
花木白就這樣離開了,其它人再也笑不出聲來。雖然他們與花廣是各為其主,但現(xiàn)在都算是宣國的客人,那打了花廣的臉,就等于是打了自己的臉,還有何好笑?
大統(tǒng)三皇子陳金豹此時目光是深沉如水,他在剛才是想出手的,但被李木白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超強實力給震到了。
他也曾掃過身后帶來的侍衛(wèi),但無一例外,這些人面對自己目光的時候都把頭低了下來。
顯然,這是侍衛(wèi)們在用另一種方式說話,那就是單比功夫的話,他們無人會是李木白的對手。
侍衛(wèi)的無能,讓陳金豹多少有些失望。但李木白顯露出來的實力,又讓他生出了一種愛才之心。
這般的年輕高手,怎么能屈居于宣國呢,這樣的人只要到了他們大統(tǒng),才會有更為廣闊的發(fā)展空間。這一刻,他惦記起了挖墻腳。
花廣的出場方式以初時很牛逼,后期不能動而收場。
等他進入到了驛站之中,與陳金豹等人見禮之后,便咬著牙想著要報復宣國。就在這個時候,史傳晨按著大統(tǒng)三皇子之意說起了要聯(lián)名更改六國詩會比賽規(guī)則的事情,他自然是無不應允,很痛快的就選擇了同意。
驛站之中發(fā)生的事情,也很快傳到了皇宮之中。宣文宗得知了驛丞的表現(xiàn)之后,臉色自然很不好看。“傳旨,將驛丞關入大牢,待六國詩會之后在交由刑部發(fā)落。賞四紋蛇總捕頭李木白玉如意一對,白銀百兩,以資鼓勵?!?
罰驛丞,這原本就在情理之中,他丟了宣國的臉面,可想而知,詩會之后,怕是會被重罰。少不得要被斬首,就算是想要流放寧古塔都沒有這樣的機會。
倒是李木白,事情處理的很是果斷。即打了花廣的臉面,又沒有讓事態(tài)擴大,這正是智勇雙全的體現(xiàn)。
而這件事情的發(fā)生,也不過就是賽前的一個小插曲而已。隨著六國詩會的代表們都來到了昌都,三天之后,也就是詩會大比的時候。誰強誰弱,或是說他這個文宗的名號是不是可以立得住,被世人所承認,那才是見真章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