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少女終是少女,隨著不斷的長大,已經(jīng)十二歲的五公主還是不可自抑的對異性有了濃厚的興趣。
尤其是碰到賈平安這般年紀只是比他大了四歲的才子,更是會忍不住有好奇之心。她在心中暗自決定,等到六皇兄來母妃這里請安的時候,她一定要多問問有關(guān)賈平安的事情。
這非是什么愛情,更沒有任何的想要擁有之心,純粹只是好奇而已。
而相比于三位公主心思各異,甚至有的都開始準備行動了。宣國的六位皇子卻老實的多。
皇帝生有六子,但皇位卻只有一個。要說皇子們不會動什么心思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但太子之位已經(jīng)有人了,這就注定讓他們有野心也要藏著掖著,只能在暗中積蓄著自己的能力。
不想意圖被人所發(fā)現(xiàn),使得幾位皇子在招攬人才的時候,也都不得不小心翼翼。
賈平安是人才嗎?
答案當然是肯定的。
且不僅是人才,還是大才。
尤其是自今天的六國詩會之后,他的大名一定會傳遍昌都的學子耳中,定會名聲大噪。
還可以想象的是,怕是從明天開始,就會有更多人來主動去拜訪賈平安,以與他為友而榮。那如果誰得了賈平安的這般的才子支持,就等于在年輕的讀書人中可以擁有更高的聲望與地位,這對于爭得大位,自然是極好的事情。
但就是因為太好了,或是說盯著的人太多了,反而讓皇子們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因為一旦他們做出了招攬之事,豈不就等同于向其它的兄弟說,我有奪嫡之心嗎?
如此,雖然有心,皇子們反倒是表現(xiàn)的最為平靜的一個,他們現(xiàn)在做的都只有觀望,然后再根據(jù)事情的發(fā)展尋機而動。
......
大理寺牢房。
一間還帶有著血漬的監(jiān)牢之中,幾道身影正駐立于此。
其中一位身穿著紫袍,掛有金魚袋的大理寺卿涂子隱和穿著緋袍,掛有銀魚袋的京兆少尹刁俊友正用手帕捂鼻立于一側(cè)。
兩人所看的,正是四紋蛇總捕頭李木白在地上翻找著可能有用的線索。
這間牢房,之前關(guān)著的正是前太醫(yī)院醫(yī)正金古林。
他就是死在這里,目前尸體已經(jīng)被抬了出去。
李木白在地上一陣的翻找之后,慢慢抬起了頭,然后就輕搖了搖頭說道:“動手者是一個高手,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?!?
“哎?!北M管早就有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,但聽到李木白的話后,涂子隱兩人臉上還是露出了失望之色。
犯人就關(guān)在大理寺的監(jiān)牢之中,但這樣還能被人悄無聲息的給殺了。如今,事情已經(jīng)被皇帝所知曉,可以想見,怕是接下來定會震怒,這個時候,相關(guān)官員都是要吃瓜落的。
帶著失望三人離開了牢房。李木白獨自又奔向著停尸房而去,在這里他又仔細看了已死金古林的傷口。
一劍封喉,身上再無多余的痕跡。
仔細看過長劍劃過的傷口,發(fā)現(xiàn)十分的齊整,未多用一分力,也未少用一分力。就憑著這一點,怕是尋常用劍的一流高手都難可以做到。
“難道出手之人的劍術(shù)之強已經(jīng)超過了一流高手,達到了與自己這般準宗師的門檻嗎?”再一次查驗了傷口之后的李木白喃喃自語著。
之所以沒有說是宗師所為?很簡單,全天下才幾個宗師呀!
真當宗師是大白菜不成,可以為這樣的小事出手?
就像是宣國,便是連一個公開的大宗師都沒有。當然,李木白心中是有些懷疑的,比如說宮中那個人,很可能就已經(jīng)達到了宗師之境,只是他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而已。
且,就算是他懷疑是正確的。金古林之死,也不可能是那人所為,因為他們之間根本就扯不上什么關(guān)系,那人也不會隨意的出手,給自己找麻煩。
那如果不是他?又會是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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