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賈平安帶著黑衛(wèi)沖擊成國公府的時候,他可是一點忙都沒有幫呀?,F(xiàn)在看來,倒是自己要欠人家的人情了。
只是,他也難呢。
在無法確定刺客是不是真逃進了成國公府,他怎么敢隨意下令闖府呢?
找到證據(jù)還好說,若是找不到,豈不是要兩罪并罰,如此一來,怕是他這個大司馬的位置都會不保。
那在沒有實際的證據(jù)之前,謹慎一些總是對的。
可是現(xiàn)在看來,似乎這樣的做法有些保守了。至少落在其它人眼中,今天他之所以有些太過于懦弱,甚至不如一個六品的翰林待詔更有氣魄。
無所謂啦,只要不惹麻煩,別人怎么看自己是次要的。如今木已成舟,他需要考慮的是怎么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,怎么樣吞噬湯紅鶴倒下之后空出的一些軍中勢力。
就像湯紅鶴可以不死,但出了這樣的事情,皇帝也是不會再信任他,更不可能讓他再觸碰軍權(quán),這就等于是原本三個人吃的好處,如今要分給兩個人,好處大大的。
要好好考慮應(yīng)該怎么辦,但這非是一夕間就可以解決。如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擺在自己的面前,就是三公主與自己的兒子袁巖圓房。
公主是給娶到了,雖說發(fā)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,但不是已經(jīng)過去了嗎?現(xiàn)在怎么樣給老袁家傳宗接代才是正事。
“巖哥兒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?”叫來了管家袁朗,詢問著后院的消息。
“公子已經(jīng)服用了藥,剛才聽墻根的丫鬟傳來了消息,他們已經(jīng)睡下了?!痹实哪樕蠋е唤z喜色的回答著。
做為跟了袁克敵幾十年的老人,袁朗是極為忠心的,也知道主子一天天憂心的是什么,現(xiàn)在問題終于解決了,他這個做管家的也是長松了一口氣。
“哦?一切正常嗎?”袁克敵再說著這些的時候,臉上也有著止不住的笑意。
“很正常,聲音很大呢?!痹世^續(xù)地笑著,然后還想到了什么,補充道:“或許用不了多久,老爺就可以當祖父了?!?
“哈哈哈,你呀,就是會說話?!痹藬乘拾愕卮笮α似饋?,這可是他多年的心結(jié),一朝被解決,要說不高興那是不可能的。現(xiàn)在就看三公主是不是爭氣了,只要能夠懷上他們袁家的種,那絕對就是大功一件。
什么?生孩子不僅要看女人,還要看男人的能力?
別逗了,男人怎么可能會有問題,只要那方面正常,那無法懷有子嗣,就是女人的問題,這在當時而可是鐵律。
話說,女人不就是用來傳宗接代的嗎?如果連這個都做不了,要之何用?
但同樣是對待女人,衛(wèi)國公府,態(tài)度確是截然相反。
林四海是一臉落敗般的回到了國公府。
尤其來到府門前的時候,腳步越發(fā)顯得沉重。
他清楚記得賈平安對自己說的那句不好意思。
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,顯然應(yīng)該就是對婉兒的毒無可奈何了。
想到這一會,大司馬府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將女兒的尸體運回來了,也就是說,他只要邁步入府,可以看到的,很可能就是再沒有了呼吸的女兒時,林四海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向外流著。
內(nèi)心中是拒絕的,林四海的腳步就越來越慢。但這一次,他身后的兩個兒子也并不催促,仔細看去,兩人的眼眶一樣早就濕潤了。
在衛(wèi)國公府,可不僅是林四海喜歡女兒,就是兩位兄長也是很喜歡這個妹妹。區(qū)別就在于,所表達的方式不一樣而已。
可是現(xiàn)在,那平時甚是可愛,張嘴就是大兄,或是二兄的小妹,竟然要與他們天人永隔,這想想,都讓人無法接受。
“今天打得還是太輕了,應(yīng)該好好給湯紅鶴那老家伙幾下的?!绷执箜樤较朐綒鈶?。
“你能打過他?別在反被揍了?!绷执竺瓦€是一如往夕那般,不太會說話,應(yīng)該拆臺就拆臺。
“你...我至少還敢想想,你又做了什么?”林大順氣不順的瞪向著二弟林大猛。
“我把湯業(yè)遠那個家伙給揍了呀。”誰知道,林大猛這一會不僅不虛,相反還很臭屁的說著。
是,我打不過老的,論個人實力,湯紅鶴比自己高出太多,但他可以打小的呀。
湯業(yè)遠就是一個紈绔,天天只知道和一幫子狐朋狗友們吃吃喝喝,尋花問柳,身體早就被掏空了,可遠不是他林大猛的對手。話說他現(xiàn)在還是一個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