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來,賈平安在他心中,都是聰明人的代名詞,他實在想不明白,為何他今天會做出這般過分的舉動。
就在布達春向著賈平安那里看去時,正好對方也看向他的眼睛。然后賈平安開口了,“好了,所有的黑衛(wèi)都退后停手?!?
賈平安終于叫停了這場武斗,或是說,他等的時機來到了。
聲音并是不是很大,但聽在所有的黑衛(wèi)耳中,有如雷霆之聲般,讓他們瞬間就開始停手、后撤。為此,還有幾名黑衛(wèi)在后退的過程中,還被影衛(wèi)所傷,但他們依然還是沒有遲疑的堅定著行動。
布達春與張三都看到了這一點,兩人眼睛都是不由自主的一瞇。這支黑衛(wèi),的確是訓(xùn)練有素,便是宣國最精銳的北府軍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。
黑衛(wèi)們通通退下,夜無救自然也不再去施展功元破,而是扶著重傷的榮廣退到了黑衛(wèi)之中。然后在不引人注意之下,榮廣從懷中拿出了一枚棕色丹藥放入口中。
百合至寶丸入腹,原本萎靡的精氣神,瞬間就得到了很大的好轉(zhuǎn)。
對于這些,并沒有人去注意。此時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賈平安的身上,想要看看他接下來會說些什么。
“布公公,張影史,你們這是何必呢?”
“安平侯,這句話應(yīng)該是我問你才對吧,你毫無理由的先對禁軍下手,跟著又對皇宮侍衛(wèi)動武,你可想過,你之所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嗎?哼!識相的,現(xiàn)在束手就擒,或許皇上一高興,還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尸?!睆埲劝l(fā)制人,怒聲而道。
“全尸?呵呵,張影史,你可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,你便口出此,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(zé)任嗎?”面對著張三的指責(zé),賈平安是一點也不慌,相反還冷相對。
針尖對麥芒。
“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,你的人傷了禁軍與皇宮侍衛(wèi),就是死罪?!睆埲z毫不讓的說著。
“死罪?一點緩都沒有了嗎?”
“沒有。不管你曾經(jīng)立過什么樣的功勞,但這都不能抵消你對皇權(quán)的不敬。”張三態(tài)度十分的堅決。在他眼中,賈平安做了這些之后,已然就是一個死人了。
既然是死人,那何必和他去說太多,純屬是浪費口舌。
“唉,好吧。布公公,你也是這般認為的?”賈平安沒有再去看張三,而是問向了布達春。
“這個...安平侯,這一次的事情太大,你做事太魯莽了?!辈歼_春猶豫了數(shù)息之后,也跟著搖了搖頭。
顯然,他也同樣認為賈平安這一次事情做得太過火,是必死無疑。
“呵呵,真沒有想到,皇上身邊的人都是如此的鼠目寸光?!钡玫酱鸢钢螅Z平安竟然一副惋惜的樣子搖了搖頭,似是很失望一般。
“行了,安平侯,你也不用假惺惺的了,告訴你,現(xiàn)在你沒得選擇,頑抗到底,你和黑衛(wèi)都會死。如果你識相一些的話,本史倒是可以網(wǎng)開一面,可以考慮留下一部分黑衛(wèi)的性命,讓他們有機會可以為朝廷效力,將功贖過?!?
張三用著有些陰沉般的口氣說著。顯然他是看上了黑衛(wèi)的能力,想收服為自己所用。
同時,于此刻,他說出這些話來,等于給了黑衛(wèi)以希望,這樣,就算是接下來賈平安想要拼死反抗,有的黑衛(wèi)也未必就會聽他的號令。
張三的算盤打得很不錯,賈平安一眼就看了出來,然后就發(fā)出了嘿嘿的冷笑之聲,“張影衛(wèi),以前本侯以為你是一個人物,還高看你兩眼,現(xiàn)在看來,你也不過就是如此罷了?!?
“行了,此時逞口舌之利,并沒有什么用處,你還是做決定吧?!睆埲幌敫粋€要死之人去理論什么,語中,全是逼迫之意。
“那好,即是你們不愿意聽本侯講講這是為什么,那你們盡管動手吧。但我把丑話說在前面,我本人只用一年多可活,死也就死了。但在場的各位,我可以保證,你們也不會獨活。嗯,能在九泉之下與各位再次相見,想必也是一種緣分。”賈平安用著惋惜,還有些淡然的口氣說出了這樣一番,決定很多人生死的話來。
而隨著這些話聲一落,不少的影衛(wèi),神色變得慌亂起來。
如果一切如賈平安所說,他們要用命陪葬一個只有一年多壽命之人,似乎的確是有些不值了。
影衛(wèi)們的騷動,自然瞞不過張三的眼睛,他當(dāng)即出聲喝道:“怕什么?他不過就是說說,真以為他敢和我們拼命嗎?”
“不錯,安平侯,你真是要選擇造反嗎?你可知道,你死就死了,但你的家人呢?”布達春同樣開了口。
他原本還想說,你的族人??晒氲劫Z平安早已經(jīng)被賈氏一族給清除出來,這個威脅便沒有了什么意義。
“不是本侯想要造反,而是你們根本不聽解釋,想要殺本侯,造冤案。”賈平安搖著頭,雖然看如今的天下大勢,造反多半他會去做,但還真不到說出來的時候?,F(xiàn)在就更不能承認這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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