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兩人醋意大發(fā)的爭吵,澤爾憋住笑意,在事情發(fā)展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之前開口解釋。
“凱姐,我只是想到一首歌很適合就突然唱起來了,沒別的意思。你看蔚這兩個大拳頭,連翻書都難,哪里像是歌詞里的文學少女?至于插兩根吸管,是為防止碎冰封得太緊密吸不上來,并不是我要跟蔚喝同一杯?!?
“fxxk!”
蔚朝著澤爾做了個國際友好手指。
他確實是故意的,這倆人有貓膩,他只要裝作要插一腳,她們就急了。
這波操作下來,攻受分明。
“噢?是么?堂弟你懂得可真不少?!眲P特琳不咸不淡的譏諷著,心里卻是忿忿不平。
你個癟三算計我!
凱特琳已經(jīng)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探店,還把蔚帶了過來。
這個堂弟太不老實了,回去找母親問問他是什么情況。
另一邊,澤爾還在操作。
“喝了這杯mojito,我們交個朋友?!?
“你請客?!?
蔚也不客氣,拿過雞尾酒吸了起來,青檸的清爽與朗姆酒的烈性互補,冰涼的氣泡在嘴中爆開,酒味并不濃烈,卻能在臉上喚起一絲潮紅。
“好喝!”蔚這個粗人也想不出什么華麗的辭藻來贊美,轉頭對凱特琳說:“小凱,你這弟弟挺有趣的,這個朋友我交定了!”
“一杯酒就把你收買了?!?
凱特琳不屑理之,轉頭注意到澤爾正在對自己眨眼。
她想起澤爾說要交幾個祖安朋友,而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做到了。
這讓她莫名其妙有種被撬墻角的感覺,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。
“給我也來一杯?!彼行┬臒┑南胫?。
“好的?!睗蔂栐俅魏叱饋?,一視同仁。
……
凱特琳杯中的雞尾酒已經(jīng)見底,她捏起吸管在杯中攪拌,從冰塊中又搗出一小口的量。
“最近邊境市場有幾家工坊被入室盜竊了,你們咖啡廳最好也小心點?!?
“那個啊,我今早看了日報,罪犯深夜闖入工坊一頓亂翻,卻對柜臺里的錢視而不見。就挺怪的,專門砸場子的嗎?”
“不為錢財,那必定是為了某種東西?!眲P特琳搖搖頭道:“被盜竊的幾家工坊都有正在進行的海克斯科技研究項目,可以認定罪犯的目標是裝置中的海克斯寶石。不過他全都撲了個空,海克斯寶石在實驗時間之外就會被秘密轉移走,半夜闖入是找不到的?!?
澤爾無所謂的笑笑:“我這又不是工坊,哪有什么??怂箤毷o他偷?!?
“還是得小心。工坊的門窗都很堅固,可還是被罪犯強行打破了。這說明罪犯多半進行了義體改造,對于普通人來說十分危險?!?
“原來凱姐擔心的是這個。我知道了,如果看見可疑人物我會立刻跑路,然后找機會報警的?!?
“嗯?!?
薄荷雖然有提神的作用,雞尾酒的度數(shù)也不高,但蔚一連喝了幾杯,此刻也是有些酒醉。
聽著姐弟倆的對話,在酒精的作用下,蔚不可遏制的想到了某個人。
如果和她的關系能有姐弟倆的一半好,都好啊……
蔚拔掉了吸管,酒水混合著碎冰統(tǒng)統(tǒng)倒進嘴里,味同嚼蠟的咀嚼起來,滿溢的液體在嘴角淌下。
“蔚,別喝了。”
凱特琳注意到了蔚的落寞,神色復雜勸了一句。
澤爾看在眼里,悄悄把剩下半瓶朗姆酒藏了起來。
這座城里,每個人心里都藏著一段往事。
“站住!你這地溝老鼠!”
忽然間,澤爾還發(fā)動著的野性直覺猛然察覺到了一些動靜。
他仿佛從雜亂的腳步聲中感覺到街道上正發(fā)生著激烈的追逐。
跑在前面的男人速度飛快但腳步怪異,這讓他立刻想起了凱特琳所說的罪犯,經(jīng)過義肢改造的人往往會因為身體不再對稱而導致重心偏移。
“凱姐,我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