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!娘!你們要不乾脆回房恩愛算了,不要在這里扎我的眼!”眼見爹娘親昵過度,也不看場合,陸澈溪真的有股沖動一個手刀劈開兩個人的如膠似漆。
“唉唷唷,兒子怒了。好好好,我們正襟危坐?!标懤蠣敽呛且恍??!拔以鯐艘粋€這幺害羞耿直的孩兒呢?!?
“都怪你請的那些老師個個老學(xué)究,搞得我們家如風(fēng)和澈溪一點情趣都沒有。”聶氏戳戳陸賓德的頭。
“呵呵,那是他們自己打娘胎就帶來的子,你不看老三似舟就柔情似水,風(fēng)流倜儻,跟他老爹,我一!模!一!樣!嘿嘿!”陸賓德一手又是握住聶氏的小手,輕輕地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。
“這是在怪我貞潔烈女不知變通嗎?”聶氏抽回自己的手,挑了眉。
“豈敢,豈敢?!标戀e德陪著笑,看著夫人的眼神卻是無限寵溺。
“你說鐵嘴張說這胎鐵定是女兒?”聶氏捏了一把陸賓德襲上身的毛毛手,淡淡問道。
“是啊。他還說這女娃兒帶天命,粉雕玉琢如水晶,注定鳳冠加身,一世富貴。你看看,這不是在說咱們家的孫女兒將來會當(dāng)上皇后娘娘,榮耀陸家嗎?”陸賓德又是喜上眉梢。
“爹,我記得大哥的三兒子出生時,鐵嘴張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?!标懗合朔籽?。
“臭老頭,你想想你現(xiàn)在官拜幾品?!甭櫴吓申戀e德一眼。
“唉唷唷,你們別這樣排擠我,雖然我一生是個校書郎,好歹官拜正九品呢?!标戀e德笑了笑不以為意。
“九品芝麻綠豆官?!甭櫴险谥煨α?。
“夫人怎老是這樣擠兌我呢。說了一輩子啰?!标戀e德見聶氏微笑,心中一喜,站到夫人身邊,彎身毛手又是環(huán)住了夫人的腰。
“與其靠著鐵嘴張那嘴花糊糊的,還不如寄望如風(fēng)和澈溪呢。”聶氏一面拍掉陸賓德的手,心中贊許著今年升上從三品國子祭酒的澈溪,和正三品中書令的如風(fēng)。尤其是如風(fēng)還是皇上指婚的五公主的駙馬爺。
就在兩人斗嘴,陸澈溪不停翻白眼的情況下,一聲宏亮嬰啼劃破寂靜的夜空。
“哇~哇~”
一陣腳步聲雜沓,快速奔進(jìn)主廳。幾個小婢女一臉歡欣,嬌笑:“恭喜老爺、夫人、二少爺,二少奶奶平安誕下千金!”
陸賓德喜得站了起來,撫鬚大笑:“哈哈哈哈,天佑我陸家啊!我陸賓德盼了這些年終于盼到女娃了!”
陸澈溪顧不得二老丟下他們就急奔入室。
過一會,產(chǎn)婆抱著粉雕玉琢的小女嬰,施施然地走出來。
“恭喜二少爺,另千金生的十分健康可愛!”
陸澈溪看了一眼女兒,捲翹的睫毛如羽扇,濃密地覆蓋那雙眼,還看不出是怎樣水靈的雙眸,小巧的鼻,細(xì)致的小嘴,紅撲撲的臉蛋,還看不出來像誰,但他卻歡喜的認(rèn)為七分像云楓,三分像自己。
陸賓德跟著兒子腳步趕了過來,湊上來道:“哎呀,我的乖孫女啊,快給爺爺抱抱!”便急急地想搶過女嬰。
陸澈溪將女嬰交給父親,便快步走向床邊。
“若梅,真的辛苦你了。是個女兒,我好喜歡。孩子,要叫什幺?”陸澈溪輕撫著柳若梅滿是汗?jié)n的額,溫柔地輕吻著。
“澈,記不記得我們?nèi)绾蜗嘧R的?”若梅玳瑁色的眼眸柔情似水地望著陸澈溪。
“記得,那年我官拜監(jiān)察御史,到了你們的族內(nèi),那晚,你們正雙雙賞月,在如云般霓裳舞月旋轉(zhuǎn)中,你踏入我的世界?!?
“是啊。月堂雙雙,你對我唱曲兒。你說,你叫陸澈溪,清澈如溪,那一刻我就下定決心要跟你一生一世一雙人,永不相負(fù)?!绷裘访佳壑辛魇幹粷j深潭,如同月牙映照于潭面,閃閃發(fā)光。
“那么,女兒就叫雙雙吧。紀(jì)念我們的定情。”陸澈溪吻上了柳若梅的唇瓣,滿懷情意輕輕地啄著。
此時身后傳來陸賓德的笑聲:“哎呀,小囡囡睜開眼睛了,快瞧瞧,這眼睛跟你娘好像啊,就叫你鳳儀吧,有鳳來儀。將來長大當(dāng)皇后!”
陸老爺子盼了一輩子女兒始終無緣,臨老之時卻得一寶貝孫女,自然是喜上眉梢,說出來的喜氣話眾人也就是當(dāng)了耳旁風(fēng),聽聽就過了。
除了正坐在家中夜觀天象的張鐵嘴,以及隱在陸家聽完這些話飛速向皇宮掠去稟告的暗衛(wèi),沒人會想到,陸賓德的話會在日后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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