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喜歡,真想永遠(yuǎn)和他在一起………
她的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,竟讓自己羞紅了臉。
她的眼神溫柔繾綣,讓沈穆時心里也跟著一蕩。
好可愛,真想永永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著她,守著她……..
雙雙捻著香囊,輕輕地系在他腰間的紫金鑲玉腰帶上。
“這一任香如故的典故來自于零落成泥碾作塵,只有香如故。”沈穆時垂頭看著跪在地上為他系香囊的雙雙,裝作不經(jīng)意地說道。
雙雙微微一震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這是和他慪氣時寫的,和現(xiàn)在的處境完全不同,心境不同,她如何還能表達什么意思,只好胡說亂說亂亂說:“這是詠梅。”
雙雙心想,她現(xiàn)在低著頭,他應(yīng)該看不出自己在胡扯。
“我給你的印象是像梅花嗎?”沈穆時又問。
若說詠梅,一般形容女人,真的是在說他嗎?
“嗯。”雙雙見他上了當(dāng),趕緊點點頭。
沈穆時狐疑地用手指勾起雙雙的下巴審視了一番,雙雙有些心虛,眼睛不自覺看向別處,沈穆時看出她在撒謊,捏緊雙雙的下巴,有點不郁說道:“又騙我?!?
“好啦,好啦,我錯了,下次不敢了嘛?!彪p雙嘟起嘴,拍開沈穆時的手站了起來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沈穆時瞪大眼,這小女人好大膽子,明明自己的錯還敢拍開自己的手。
大手一攬,像是老鷹捉小雞似地箍住雙雙的腰,沈穆時笑的甜蜜,在她耳邊輕斥:“妒婦?!?
“你放開啦?!彪p雙此時又羞又氣,殿內(nèi)殿外都是人,他這般動手動腳的,雙雙面子薄,掛不住,掰開他的手就想遁逃。
“偏不放?!鄙蚰聲r笑道。
“你先放開我…….外面有人……”
雙雙被他緊緊抱著無論如何也掙不開,看了一眼外面的李春堂等人,臉上羞憤難當(dāng)。
“那又怎樣?”沈穆時一臉不在乎,在她耳邊吹氣。
雙雙輕叫,轉(zhuǎn)身推開他嬌嗔地說道:“時辰晚了,快動身吧?!?
沈穆時看雙雙的頸項羞的通紅,這才滿意地說道:“好吧,帶小妒婦去看看皇后娘娘送的美人?!?
“喔!”雙雙這才想起,皇后送了個美人給沈穆時。
兩人往東宮大殿走去,身后一群人由李春堂領(lǐng)著安靜地跟在后頭。
雙雙低著頭看著自己的云頭錦履,有些心不在焉。
沈穆時側(cè)頭看了雙雙一眼,從流云殿出來,她便悶悶不樂,一臉的不高興,這些,他全都看在眼里。
“怎么了?還沒見到美人就吃醋了?”沈穆時輕輕握住雙雙的手,側(cè)頭試探的問道。
雙雙的心里是有些難受。
兩個人才剛剛和好,正柔情蜜意的時候,她一想到即將有一個美人窩在他的懷中,心頭不住的涌出酸楚。
可她沒有辦法,一點辦法都沒有,太子本就可以廣納美人,更何況這是皇后娘娘送的美人,她又如何能阻止?
她知道那些美人的背后都有一只黑手,是各宮安插的細(xì)作。
她和她們不一樣,她喜歡她才會吃醋,而太子對她的這份溫柔,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……
雙雙胡思亂想個不停,心里不快,連帶身體也不太舒服了,下腹開始隱隱作痛。
“我沒有,皇后娘娘一片好意,我怎么會不高興呢?”
雙雙勉強笑了笑,強撐著說些場面話,但還沒說完就被沈穆時打斷。
“說謊?!?
沈穆時停下腳步,瞇起眼睛看著雙雙。
“以后和我說話,要說真話。除非有一天,我傷害了你才可以這樣對我?!?
蜿蜒的回廊中,兩側(cè)柱上的燈籠逸著昏黃的光,映在他的瞳孔中,如明月映湖漣漪漂動,明明滅滅,有著難以拒絕的溫情與霸道。
雙雙被感動的一塌糊涂,卻又明白他們并非尋常夫妻,都是身不由己。
“我記得你在大婚時說過,我是你的奴婢,你往東,我便不能往西……”
雙雙看著沈穆時的雙眸緩緩說道,眼睛里是滿滿的傷心和遲疑。
她記得,這么久了,她還是記得…….
沈穆時凝視著她水波瀲滟的眼眸,里面的寂寞寥落,是雙雙拼命掩蓋也無法蓋住的傷痛,沈穆時怎么也想不到,大婚時的一句話竟將她傷的這樣深。
心里不忍,輕輕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,沈穆時低聲說道:“你不是奴婢,你是陸雙雙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