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為了陸雙雙冷待自己的女人,讓她吃了那么多的苦,而沈楚稽與陸雙雙卻是不清不白。
他不禁笑了,笑的嘲諷,笑的帶點凄然。
這就是所謂的現(xiàn)世報嗎?
他偏不信那套。
身在皇宮,本就不該動真感情情,本就不該在意任何人,是他自己犯蠢才有如此下場。
“小霜…………”
他低啞著嗓子,拉著小霜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慢慢揉著。
“之前是我冷落你了,往后,不會再這樣對你了?!?
小霜依舊不回頭也不理他,似乎在生他的氣。她一向矯情慣了,沈穆時也不在意。
脫了外袍上了床榻,沈穆時從后面摟著小霜的腰,輕輕的拍著她的小肚子,像時在安撫小貓一樣哄著她入睡。
小霜起初蒙著頭,后來有些怕癢往旁邊挪了挪。
這殿中飄著異香,讓沈穆時想起今晚在雙雙身上聞到的香味,和這個味道一模一樣。
弄得他頭暈目眩,腦子里全是雙雙嬌羞傻氣的淺笑,以及含嗔帶怒的吃醋表情,看得到卻得不到,沈穆時的心更煩亂。
正想跟小霜說,以后再不準用這種熏香。此時,一直把頭蒙在錦被里的小霜終于把頭伸出來換氣,可能蒙久了有些熱,她用手撥開了覆在臉上汗津津的頭發(fā)
就在這時,沈穆時借著昏暗的燭火隱約看到了她的臉,心里一凜。
她不是小霜!錦被里的人是誰!
他豁然起身,一把掀開了錦被,一個女人披頭散發(fā),眼神迷亂的望著自己。
“大膽!你是誰!”
沈穆時快速抽身,拿過邊上的外袍胡亂披上,之后大喝一聲將女人從床上拖下來掀倒在地。
“殿下!殿下疼我…….求殿下疼我………”
女人衣裳不整的從地上朝沈穆時爬過來。
“放肆!你到底是誰!”
沈穆時怒極,揪住女人的長發(fā)掐住她的脖子,將她的臉對著自己。
“……殿下饒命……痛…….”
女人吃痛,頓時清醒過來嘴里開始求饒。
“說!你是誰!”
沈穆時看這女人的臉有點印象,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。
“殿下饒命!奴婢是芯兒啊!您命我來服侍霜侍姬的,您忘了嗎!好痛?。 毙緝翰粩嗪敉?,身體一直在掙扎,雙手亂抓竟讓她扯住了沈穆時的廣袖。
“小霜人呢!”
沈穆時慢慢想起來,幾個月前他為了陸雙雙整治東宮,隨手將芯兒調(diào)到含嫻殿服侍小霜。
小霜的脾氣他知道,肯定沒給這個賤婢好日子過,他就是想殺雞儆猴,讓其他宮女看看管不住嘴亂說話的后果。
沒想到,這個賤婢不好好服侍小霜,竟然睡在了主子的床上。
他不禁勃然大怒。
此時,他到底氣的是那個曾經(jīng)為陸雙雙勞心勞力的自己,還是氣這個欺凌主上的刁奴,連他自己也分不清了。
“奴婢不知道!奴婢真的不知道??!殿下饒命!”
芯兒哀叫著,心里叫苦不迭。
自從被調(diào)至含嫻殿,芯兒時常遭受小霜的折磨,性格大變,完全不敢違逆小霜的意思。
直到前段時間,小霜突然開始研制熏香,芯兒被迫成為實驗品。一連七天她都呆著屋子里閉門不出,沒日沒夜的研究配方。對芯兒也不再打罵,一反常態(tài)的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。
試驗了七日,整個含嫻殿都是那股味兒,直到現(xiàn)在還有一股異香繚繞。
今晚不知為何,有人要她假扮自己躺在床上,不準說話也不準出門,如果來了人假裝睡覺就行。那人承諾她只要辦成這件事,一定把她從含嫻殿調(diào)走。
她實在受不了小霜的折磨,又受媚香的影響,她把沈穆時當成救命的稻草抓住不放。
芯兒緊緊地拉住沈穆時的衣袖,嘴里凄厲的哀求道:“殿下!殿下!您就收了奴婢吧!哪怕做孌婢也行啊!求您了!奴婢求求您了!”
沈穆時看芯兒放蕩的樣子,又氣又急,這東宮整個都亂了。
“賤婢!小霜到底去哪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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