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雙說到后面語氣冷厲嚴(yán)肅,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,竟把宋傾城壓制的說不出話來,硬是將她的囂張氣焰給比下去了。
宋傾城膛目結(jié)舌,腦子里快速搜索關(guān)于楚魏太子妃的信息。
這女子真是楚魏太子妃?
驃騎大統(tǒng)領(lǐng)?難道就是那個手握十萬大軍的陸似舟?
她喊他叔叔,這么說來,她就是陸家的掌上明珠陸雙雙咯?
難怪她這么張狂,原來是有陸家撐腰!
當(dāng)宋傾城意識到眼前女子真實的身份,不由得恨的牙癢癢!
事實上,宋傾城根本就不傻。
敢一個人跑到楚魏的地界自然是有些膽識,她根本就不相信沈穆時會真的殺了自己。
她是北越皇后生的嫡公主,也是宮里唯一的公主!
上頭的幾個哥哥疼她疼的緊,平時要風(fēng)得風(fēng)要雨得雨,父皇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寵著。
她不信沈穆時真敢殺她!一點也不信!
宋傾城強(qiáng)撐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,揉了揉胸口的傷,又從腰間掏了一顆藥丸吃下,一股熱流從胸口緩緩向四肢蔓延,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一下子就恢復(fù)了些許力氣。
雙雙冷冷的看著這一切,趕在宋傾城前面開了口:
“聽我一句勸,趁殿下現(xiàn)在心情好,你趕緊滾的遠(yuǎn)遠(yuǎn)的!如今您可是在楚魏的地界,方才還泄漏了北越太子的行蹤,如果驪京封了城門擒住您與北越太子,不知北越,會拿什么來交換您倆的性命!”
宋傾城大怒,聲嘶力竭的吼道:“你敢!休想恐嚇本公主!”
雙雙不怒反笑,慵懶的端起桌上的茶水輟了一口,完全不把宋傾城放在眼里:“為何不敢?你用戰(zhàn)爭來威脅殿下,是北越的不智。別忘了,今年北越苦寒無比缺糧缺的厲害,這戰(zhàn)火一點,你們有幾成把握能贏?滅國在即,沉默是金,你還是趕緊揣著你的小命跑路為好!”
宋傾城被雙雙的一番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,轉(zhuǎn)而氣呼呼的瞪著沈穆時。
誰知男人根本就不看她,只專心查看陸雙雙額頭的傷勢,兩夫妻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,直把宋傾城氣的夠嗆。
她支著身子靠在墻上,恨恨的瞪著兩人一語不發(fā)。
突然,宋傾城一臉驚喜的對著沈穆時身后的窗戶口大喊道:“哥哥你來救我了?快殺了他們!快殺了他們!”
雙雙一驚,以為北越太子真的在后面偷襲,連忙轉(zhuǎn)過去看窗戶口。
誰知正好中了宋傾城的奸計,被她趁亂丟了煙霧彈跑了。
“沒人?”
雙雙傻傻的望著沈穆時,小小的臉蛋大大的疑惑。
“只有你會被這么拙劣的謊唬住?!鄙蚰聲r瞧著她傻不愣登的樣子,著時可愛的緊,側(cè)頭去吻她的臉頰。
“沒想到,我的小娘子這么兇悍,真是讓為夫大吃一驚………”
沈穆時吻著吻著就跑偏了,除了親嘴巴親眉毛,連耳朵不放過。
“唔……”
雙雙用手掌捂住沈穆時的嘴巴,身子往后一縮,避開了沈穆時的糾纏。
“沒想到,我的夫君這么不挑,什么女人都碰……”
一雙被男人親的嬌嫩欲滴的嘴唇不滿的撇著,一板一眼的學(xué)著沈穆時的語氣嘲諷他,顯然是秋后算賬來了。
“我可以解釋?!鄙蚰聲r嘆了一口氣。
“不用解釋!都過去的事情有什么可說的!就算要解釋無非就是,是她勾引我、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云云,要不就是,我們只是逢場作戲!你千萬不要多想之類的!哼!說了等于沒說我何必要聽!”
雙雙別扭的轉(zhuǎn)過身子,壓根不想聽沈穆時的解釋。
沈穆時被她一通亂咬根本無力反駁,只好無奈的哄著:“既然如此,你又為何生氣?”
“我為何不能生氣!”
雙雙立馬反問,語氣甚是不快:
“我不能生氣我的夫君跟別的女人相熟嗎?我不能生氣不是我先遇上你嗎?我不能生氣別的女人覬覦我的夫君嗎?不能嗎!”
沈穆時一連說了幾個能能能,輕輕撫著她的背像是在安撫一只炸毛的貓,見她的氣消了一些才斟酌著開口道
“我那時候才十七歲,首次出戰(zhàn)北越便大獲全勝,部下俘虜了敵國兩千多男女押回軍營,其中就有這個北越公主宋傾城。自古以來,兵敗之后遭俘虜?shù)呐欤紩淮蛄藙僬痰膶⑹恳?,這是軍中的慣例,是勝者對敗寇的羞辱?!?
“天啊這什么規(guī)矩!好惡心我不要聽!好臟!”
雙雙捂住耳朵,搖了搖腦袋,又嫌棄又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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