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避不了的,只能照辦,他也不能去抗拒和質疑,別看獄主很平和,發(fā)作起來是很可怕的。
“許久沒見過這般空手肉搏了。”聶又補了句。
杜火官雖不明所以,卻聽懂了這位獄主想看那打斗,于是更沒了借口,當即應聲而去,立刻安排。
他走后,側臥的聶,睜開了眼縫,似喃喃自語,“難怪聽不懂那丫頭的話。”
有些事情對有些人來說,并非是因為不懂,并非是因為不能理解,也并非是因愚笨而導致不開化,而是因為太理性,習慣了理性思維去面對一切問題,或者說高高在上太久了,對一些人性已淡漠。
“有情有義…”似無心再寐,喃喃著蘭巧顏那四個字的聶,從榻上起來了,踱步到了一扇窗前,眺望城外的荒涼曠野,天高地闊,卻沒什么生機。他眼神里似有朦朧,囈語著,“荒漠中開出了一朵花,一朵奇葩…”
離開沒多久,杜火官又匆匆回來了,告知獄主,打斗會安置在樓外的一處空地上。
大牢內,受巡獄使安排,一名城衛(wèi)不得不跟那位故意誣陷的失主做說服。
至于巡獄使本人,面子再大,也不太有臉來見這位失主。
人嘛,被大人物瞧不起還好,畢竟正常,若是連小人物都給看輕了,那就有點尷尬了。
“啊?”失主聽后果然大吃一驚,急問道:“巡獄使金口許諾了既往不咎的,怎么,怎么能…”后面的話他有些不敢說出口,反正就那么個意思,不傻的都懂。
那城衛(wèi)拍了拍他肩膀,奉勸道:“巡獄使自然是說話算話的,可你忘了另兩人,那兩個被你冤枉的人要找你討回公道,我們白白放過你,他們不肯吶。
兩人脾氣大,寧折不彎那種,之前連嚴刑拷打都死扛著不招的,如今非要跟你一決生死,我們也不好明著偏袒你。
不過你放心,巡獄使既然承諾了,那我們肯定是要偏袒你的,那大高個一看就不好惹,挑了另一個矮的,他實力差點,我們之前動刑時,對他下手也比較重,重傷在身,肯定不是你對手?!?
巡獄使不想背黑鍋,又不敢讓獄主來背,那就只能是師春兩人來背。
那失主驚疑不定道:“那為什么非要十個數(shù)見生死,為什么分不出生死就要一起處死?”
那城衛(wèi)有點圓不過去了,他也是奉命行事,哪知道為什么,臉頓時沉了下來,說翻臉就翻了臉,惡狠狠道:“啰嗦什么,你有得選擇嗎?”
另一邊,師春已經(jīng)率先從牢內提了出來,跟他就沒什么好說的了,直接告訴了決生死的規(guī)則,不玩就死,沒得選擇。
人已經(jīng)被送到了那塊空地上候著,看起來也的確是傷的很重的樣子,衣衫襤褸,身上血痕交錯,臉色也不太好看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這幫強權者也太不講道理了,不以查明案情真相的辦法來解決問題,居然讓他們打贏的說了算,城衛(wèi)竟以此執(zhí)法,未免也太過草率和兒戲,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別人眼中的螻蟻嗎?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