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也無能力殺了太子。
卻聽得鄭老大道,“娘娘定有辦法的,她能讓兩代君王立她為后,絕不會就這樣甘心的,實在不行哥想辦法殺了太子。”
鄭巧兒怕死,她如今只想先逃離京城,故而極力勸說兄長,卻說著說著突然吐出一口血來。
旋即是心口刺骨般的疼痛,“哥,我……我好……好疼……”
鄭老大也被突然發(fā)生的情況嚇倒了,忙扶著鄭巧兒,“妹妹,你怎么了?”
又是一口血涌出,鄭巧兒垂眸看著掌心的黑血,她知道自己應是中毒了。
可她來個兄長這里后,不曾進食,那就是宮里,但若是吃食中毒,她熬不到這么久發(fā)作。
突然,她視線看向了手腕上的鐲子,想到什么,她忙去扒拉鄭老大的衣領,想將他的玉佩扯掉。
可還是晚了,鄭老大也開始吐血,他也慌了,“我怎么也……”
“是……皇后……”
鄭巧兒說完最后一句話,咽了氣。
沒多久,鄭老大也不甘心地閉上了眼。
時無暇在一旁看了全程,將那些帶毒的銀票燒了,免得禍害旁人,而后去了燕王府,將鄭家兄妹的死告訴了謝謙。
“人心難測,百姓都夸皇后慈善,誰能想到她竟歹毒到這個地步,說起來,你沒養(yǎng)在她膝下也是你幸運,太子妹夫就比你慘多了?!?
謝謙也沒想到自己的生母,竟惡毒如斯。
為了不讓自己與鄭家勾結的事暴露,連娘家人都殺。
“可我先前聽聞她對寧王極好?!?
時無暇在他床邊的圈椅坐下,“你不懂,這世間有種女子最會裝模作樣討男人歡心。
讓你和寧王交換,是皇帝遵先祖遺旨,不得不為。
她若配合皇帝,并將換來的孩子視若己出,那在皇帝看來,她是不是很識大體,很賢惠慈愛?
面對這樣的妻子,皇帝是不是會更加疼愛,甚至愧疚讓她與親生兒子分離?”
謝謙頷首,“受教了?!?
時無暇跑來跑去餓了,見桌上有斟好的兩杯茶水,端起面前的一杯喝了一口,又道,“你們男人大多吃這套,識別不出白蓮的心思?!?
謝謙看著她,倏然紅了臉。
剛剛時無暇來看他,他煮了茶,她還沒來得及喝,就又跑出去了。
他在床上趴了幾日,嫌骨頭酸,就起身坐到了桌前品茶,之后又去了書房。
回來便見時無暇坐在他剛坐過的位置,他只得坐到對面去,聽了鄭家兄妹的下場,他心頭感慨,便也沒想到換茶盞的事。
沒想竟被她喝了。
謝謙不敢說出來,他怕時無暇又揍他,只得垂眸。
時無暇留意他的反應,瞇了瞇眼,“你臉紅什么?難道你也被女子忽悠過?”
“沒有?!?
謝謙回得很快,“我聞不得別的女子身上的氣味,不曾與女子有接觸?!?
時無暇低頭湊近他,凝視他的眼睛,“真的?”
“真……真的。”
被她這樣一看,謝謙都結巴了。
時無暇看著覺得好笑,又問,“那你臉紅什么,不說我還揍你。”
說話間,她作勢要起身,謝謙與她接觸這些日子,覺得她有些虎,且對男女大防沒有很明確的分界,她說打是真的會打。
但他現(xiàn)在不想被打屁股了,他想在她面前留點面子。
只得道,“你喝的茶盞是我剛用過的。”
時無暇聞,放下杯子,淡淡哦了聲。
她在玄甲軍中歷練了幾年,常與男兵蛋子們一起出任務,男女大防上就沒那么多講究、
不過,和男子共飲一盞茶,嗯,還是頭一回。
她又慢慢抿了一口,眼睛似笑非笑看向謝謙,果然,見他臉更紅了。
時無暇轉動手中茶盞,似個浪蕩子般笑道,“還不錯?!?
謝謙覺得自己應該是被調戲了,就被時無暇捏住了下巴。
時無暇打量他,笑問,“你想娶我時,可知道我比你大三歲?”
往日靈光的腦子,因著女子的觸碰突然就有些宕機了,下意識道,“女大三,抱金磚。”
說完,整張臉快熟透了。
時無暇心里嘖了聲,純情的弟弟還怪可愛的。
不過,也沒繼續(xù)再逗弄她,因為她聽到有急切的腳步聲傳來,是謝謙的護衛(wèi),“主子,宮里來人了,說要抬你進宮。”
“抬?”
時無暇瞇了眸,看向謝謙。
兩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不對勁,時無暇道,“你回去趴著,我去看看?!?
到了前院一看,果然有問題,今日來的不是陳伴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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