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有這么狠的手段?這不是沖著要你命來的嗎?”
魏青衣俯下身,直勾勾地盯著匕首。
冒著黑氣的匕首通體閃爍著銀光,泛著幽幽的綠意,像是某種鎖魂器。
此物非同尋常,平常宗門只修正道,斷然不會(huì)用這般武器。
眉頭緊鎖,胡勁也湊上前來觀察匕首。
“這是紫陽宗特有的鎖魂器,不僅能做暗算他人的暗器,必要時(shí)可保命逃亡,其中鎖著無數(shù)冤魂怨鬼?!?
這把匕首用精鐵鍛造而成,但因所用的精鐵至陰至柔,無法鎖住純陽之氣。
為加強(qiáng)匕首威力,便要不斷地用殘魂喂養(yǎng)。
“許是你剛剛贏了筆試,他們心中不服,這才暗下殺手?!?
臟的手段多著呢,明顯是為剛剛比試而不服。
幾人臉色驟變,還真是陰魂不散!
“他們紫陽宗也就會(huì)用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把戲,像是躲在陰溝的臭老鼠,有能耐站出來啊!”
胡勁斂去得意之色,反倒是意味深長地盯著匕首,心有余悸。
若不是蘇陽出手,他不死也傷殘。
躲在角落的付鈺見自己的殺手锏未能成功,咬牙切齒地瞪了眼蘇陽。
他不敢多做逗留,生怕幾人找來尋仇。
轉(zhuǎn)身正欲逃跑,一道寒光直逼面門。
他立即躲閃,只見一片銳利的樹葉劃過臉頰,頓時(shí)鮮血直流。
付鈺捂著傷口,眼中閃過一絲驚恐。
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警覺,連他暗中偷襲的機(jī)會(huì)都不給。
“付鈺,你這手段未免太下作了!”
魏青衣冷聲斥責(zé),眼中滿是鄙夷。
果真是陰溝的老鼠見不得光,連手段都這般無恥齷齪。
如今傷了臉面,也是他咎由自取。
付鈺心中一沉,這番行為徹底失去了紫陽宗的尊嚴(yán)。
他咬緊牙關(guān),強(qiáng)忍著疼痛,轉(zhuǎn)身便要逃離這個(gè)讓他顏面掃地的地方。
然而,就在他轉(zhuǎn)身之際,一道身影突然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正是胡勁。
胡勁面無表情,冷冷地盯著付鈺,眼中閃過一絲殺意。
袖子下的手正摩挲著一只毒蝎子,這般卑劣之人就該被毒蝎子咬上一口。
“你以為這樣就能逃得了嗎?”
胡勁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讓付鈺心中一顫。
付鈺知道無路可逃,驚愕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怨恨。
就在他想將毒蝎子丟出來時(shí),蘇陽大步流星地與他們擦肩而過。
沒有一絲眷戀,面容平靜的風(fēng)輕云淡。
“大師兄,難道就這么算了嗎?”
魯莽的朱開陽一頭霧水,他挑釁的不是胡勁一人,是整個(gè)青鸞宗的顏面。
本可乘勝追擊,怎的就這般放棄了?
蘇陽一不發(fā),腳下生風(fēng)。
幾人只得作罷,付鈺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,轉(zhuǎn)身逃匿。
“要不是這小子跑得快,我定要卸他一條腿,臺(tái)下就敢搞這些小動(dòng)作,臺(tái)上還不知道有什么陰招損招呢!”
朱開陽握緊了拳頭,怒意橫生。
胡勁沉悶地站在原地,剛剛揚(yáng)起尾巴的蝎子竟在蘇陽經(jīng)過的剎那收斂。
像是見了天敵般縮進(jìn)衣袖深處,想必是蘇陽動(dòng)了內(nèi)力。
剛剛是他出手相助,可他為何要阻斷他們尋仇呢?
過于蹊蹺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不過大師兄是什么意思?咱不該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嗎?難道要讓這群家伙騎咱們頭上拉屎不成?”
走在路上的朱開陽心中郁悶,仿佛有千斤重?fù)?dān)壓在肩上,連步伐也變得沉重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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