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再慢慢磋磨他們就是,今兒能傷了鎮(zhèn)國侯也是意外之喜了。
差頭十分得意,壓根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放在被鞭子扎傷的手臂,已經(jīng)有些青紫暗黑了。
“嫂嫂,不用理他,壞人自有天收?!?
周涵絮不解地歪頭瞧她,想起方才云辛籽按住鞭子的動作,眼睛閃了閃,又小心地瞟了差頭一眼,打眼就瞧見差頭手臂的異常。
“你!”
你也太大膽了。
云辛籽不以為意地?fù)u搖頭。
本來有更大膽的,只是因?yàn)榈軅?,才低調(diào)了許多。
除了周涵絮,云家無人察覺出云辛籽做了什么。
在他們看來,他們的籽兒柔弱至極,哪里會給人下毒。
“爹,再忍忍,回頭我替您包扎?!?
云梓籽一直低垂著頭,在外人看來,就是被嚇到了的樣子。
她空間里是有不少消毒藥品,但是,眼下可不能拿出來,得等,等賢妃的物資送來。
可是天色不早,這賢妃的物資怎么還不送來,不要臉了?
云辛籽蹙眉尋思著,云墉鏈以為她在憂心自己的傷,忙安慰道。
“籽兒不要怕,爹爹不疼,爹爹一點(diǎn)都不疼的?!?
哪里不疼,都疼得抽抽了。
云辛籽瞧見四周冷漠的解差,計從心來。
她眼淚倏地掉落,落在云墉鏈的手掌心,急得他慌慌張張地安撫。
“別哭呀,爹真的沒事,當(dāng)年打仗,被敵人砍斷手了接手時都沒吱聲,現(xiàn)在這小傷算什么?!?
“是呀,當(dāng)初您為了保護(hù)家國被敵人傷了手,現(xiàn)在別人為了羞辱我們被自己人傷了手掌?!?
云辛籽的聲音不大,卻足夠讓周圍幾個解差聽到,女子的語調(diào)帶著顫意,臉色慘白,眼淚成線,看著可憐極了,一時間,大家都生出了些許憐憫之心。
武將叛逆之事,這些年屢見不鮮,他們不是不懂其中門道,只是人微輕,無可奈何罷了。
“可憐爹爹一生為大勝……”
云辛籽眼見解差們面帶愧色,這才收回了釋放出的演技,神情漸漸恢復(fù)如常。
云家人少,極品親戚這么多,若是個個解差都如今天這般袖手旁觀,他們得累死,使個心眼,只為了下次他們能及時履行自己身為解差的職責(zé)就行。
“爹下次可不要這般沖在籽兒前頭了,籽兒能保護(hù)好自己的?!?
“爹保護(hù)籽兒是天經(jīng)地義之事,我的籽兒啊,也是被爹連累了?!?
云墉鏈用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撫著云辛籽的頭,滿目憐愛。
“爹……”
云家人氛圍正好時,一輛馬車帶著滿滿一平板車的物資緩緩朝這邊而來。
馬車上的人是誰姑且不論,但是平板車上的物什之多,一下子便惹眾人眼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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