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辛籽星眸盡是寒芒,她嘴角微彎,略輕笑了下。
“你,你笑得這么瘆人作甚!”
張氏見云辛籽對著她笑,下意識顫抖身子,身形微微后退了些。
“我是在笑,總有人不自量力!”
也不知云辛籽的身形是怎么動的,就見到她似鬼魅般來到張氏面前,一手持刀迅疾而出,迅速在張氏受傷的手上割下一片肉來。
張氏那手這些天本來就愈發(fā)腫脹了,這會直接被削下一片肉,頓時血流噴射而出,云辛籽嫌棄地躲遠了些,取出一塊帕子安然地擦拭著小刀。
這淡然的姿態(tài),讓眾人覺著她好似在片豬肉一般隨意。
張氏后知后覺地尖叫出聲,痛得直打跌。
這次,云辛籽沒有封住她的聲音,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張氏滿地打滾。
“還有你?廖氏?”
“我什么都沒有做,都是張氏干的,不關(guān)我的事的!”
廖氏被云辛籽利落的操作嚇蒙了,抱著料哥兒躲在云際的身后。
“還有你們,也想我死,想我的物資?”
云辛籽饒有興致地舉著刀在張氏那些妯娌們面前走了一圈。
暴雨初歇的清晨,微光照耀在云辛籽的身上,多了幾分自黑夜而來的奪命夜叉的味道。
“嗯哼?”
聽到云辛籽似是不耐的輕哼聲,那些人一下子便腿軟了,直接跪倒在地。
“都是張氏挑唆的,我們,我們不想的?!?
云辛籽無聊地把玩小刀,眼中閃過玩味。
“你們都說是張氏是吧,那就繼續(xù)吧!”
話剛落地,就見一片銀光閃耀不停,待眾人回過神來,地上已經(jīng)多了好幾片肉,而張氏原本腫脹的手徹底干癟,深可見骨,張氏已經(jīng)痛暈過去了。
云辛籽將小刀在張氏身上擦了擦,隨后走到地上廢了手的夫人面前。
“我,我的手已經(jīng)廢了,饒過我……”
“這不還耷拉著么,我?guī)湍銊觽€小手術(shù)。”
正當(dāng)眾人還在奇怪手術(shù)為何時,就瞧見云辛籽手起刀落間,那婦人的手就徹底脫離開來。
婦人驚駭?shù)匚罩约簺]有手掌的手臂,幾次想尖叫出聲,卻像是驟然失聲般,再也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響,只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斷掌。
云辛籽這才緩緩將小刀收起,來到平板車邊,將匣子取下打開,眾人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那原本裝著錢財?shù)南蛔釉缇涂湛杖缫?,這就是個空盒子!
她是故意留著空盒子還在盒子上下了毒,就是為了害人,好毒的心思。
眾人望向云辛籽的眼神頓時帶了些恐懼和憤懣。
“你,你,你怎么敢,敢,敢……”
云蘇不見那副說教的姿態(tài),此時的神情倒是令云辛籽順眼不少,畏畏縮縮的。
“呵。”
云辛籽沒有回答,倒是戲謔地望了眼臉頰腫脹的佟氏,王解差的話她已經(jīng)從嫂嫂那兒聽說了,此時,她肯定地落井下石一番。
“您瞧你,好好地打自己媳婦作甚,若是將她打廢了,誰替你去勾搭差頭,幫你們家爭取吃食?!?
眾人原本受驚嚇的心瞬間被八卦代替。
實在是佟氏比李差頭大好些,連這口老肉都啃得下,真是離譜。
“云辛籽,你敢污蔑我!”
云辛籽悠然轉(zhuǎn)身,看著李差頭發(fā)光的手笑得燦爛至極,可瞄見她光滑無圖案的衣角時,眼神一縮,隨后快速恢復(fù)原狀。
她取出腰間一瓶藥水,直接倒了。
“最后一瓶,這就是你害我的代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