籽兒。”周涵絮等人匆忙上前,發(fā)現(xiàn)云辛籽扶著狼狽的云桓之時,臉色一變,“桓哥兒受傷了!”
“扭傷了腳,且休息幾日?!?
幾人見云辛籽臉色不太好看,都沒有開口過問,只是配合著她,云頌陵在軍中經(jīng)常處理這類跌打損傷,便由他替云桓擦藥油。
“嘖,好歹曾是一個大將軍侯府世子吧,給一個庶子揉腳,真是跌份。”
佟氏和張氏的嗓音嘶啞難聽,此時婆媳倆倒是十分默契,異口同聲地嘲諷著。
“我,我自己來吧?!痹苹副凰齻冋f得臉色發(fā)紅,縮回了腳。
“別動,你這腳都腫了,得揉開。”云頌陵冷嗤的斜眼瞥了她們一眼,“若這么說來,你們不過是荒村而來的村婦,緣何在我們面前充長輩。就是入侯府做個仆婦都嫌不夠格。”
“云頌陵,你敢……”
“你敢忤逆長輩,是吧。”周涵絮揮了揮拳頭,你不耐煩道,“沒有別的說法了嗎,來來去去這兩句話。”
“你個不會下蛋的賤妮子,有什么資格在我們面前說話!”
“呵?!?
云辛籽倏地冷嘲一聲,佟氏和張氏也不知她是怎么動手的,總之,等他們反應(yīng)過來之時,她們的手中便多了一條斷了頭的蛇。
“啊啊啊啊??!”
她們尖叫地將蛇丟了出去,她們?nèi)说故翘_了,可那蛇卻落在了身后的濤哥兒和料哥兒身上。
兩個少年霎時嚇得一動不敢動。
這是方才被他們引來嚇唬桓哥兒的蛇,他們不知道這蛇有沒有毒,也不知打哪兒來的,只想著戲耍不聽話的桓哥兒,讓他吃個教訓(xùn),好讓他乖乖地將吃食送給他們,可現(xiàn)在這蛇卻沒了頭,血淋淋地躺在他們的懷里。
“好嚇人,娘,這女人能將蛇殺了,手段好恐怖啊,快來救我們!”
“娘,這蛇好像在動吧,我好害怕?!?
兩人流著眼淚求救,不停地抖著腿,自股間更是流出一些腥氣的液體來,原來,這兩人竟然嚇尿了。
張氏和廖氏見了,又羞又急,卻又不敢上前徒手將蛇丟了,只能在原地跺著腳,期期艾艾地囑咐。
“快將蛇丟了??!”
“哦,原來你們也害怕呀,那緣何將桓哥兒綁在樹上,眼睜睜看著他去死!”
云辛籽語調(diào)忽得犀利,直將兩人嚇得嗷嗷大哭。
“我們只是和他鬧著玩的呀,這蛇看著小小的,咬上一口應(yīng)該沒事的呀?!?
“就是啊,我們又不是故意的,他一個庶子,皮糙肉厚的,又不會有事?!?
“那我現(xiàn)在也和你們好好玩一玩!”
云辛籽的神情更加了冷凝,整個人似是被冰雪覆蓋。
“嗚嗚,我們不要玩,娘哇,救命??!”
“云辛籽!”張氏和廖氏瞬時氣急敗壞,兩人只想上前撕了云辛籽,“你怎么這般心狠,濤哥兒和料哥兒怎么都算你的弟弟吧,你對庶子如此關(guān)懷,對正經(jīng)弟弟卻這般,你還有沒有心!”
“你們吵什么,我做什么了,我不過是和孩子鬧著玩啊,噓,別打擾我和孩子們交流好不好?!?
云辛籽笑得無害,眼底卻一片冰涼。
倆少年不過十歲光景,應(yīng)是最爛漫不過的年紀,卻有如此狠毒心腸,以蛇戲耍人為樂。
濤哥兒和料哥兒不敢動,手中顫巍巍地接著蛇,嘴中哭個不停,哭聲響徹天地,幾乎要將解差引來了,云辛籽不耐地緊皺眉頭,嘖了一聲,頓時讓兩人閉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