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忠心的好狗。
眼看著雪崩就要降臨,云辛籽唇邊露出狠厲,直接將拴住網(wǎng)子的繩子割斷。
拉扯網(wǎng)的幾人驟然失力,站立不穩(wěn),直接摔了下去。
“云伯,快走,你不能出事,王爺身邊還需要你呢!”
云伯本想抓住那人的,可惜還是慢了一步。
“那頭的山坡雪崩,我們這邊也快了,快些走,不要管了,想想?yún)菋邒叩脑?,我們都是為了王爺好,有這個妖女在一日,王爺就有可能會被蠱惑?!?
“他們犧牲都是值得的?!?
云伯似是聽進去了,又親眼看見云辛籽被鋪天蓋地的雪砸向山體,咬牙含淚離開了。
誰都沒瞧見云辛籽到底如何,只有王解差親眼瞧見她被雪掩埋,摔在山體之上,頓時目眥欲裂,若不是小四攔著,就跟著一起去了。
“轟!”
流放隊伍們最終還是來不及,落在最后頭的許多人甚至還有一個差頭幾個解差在內(nèi),都未能逃生。
那些人甚至都瞧不見尸首,一眼望見的只有一片毫無生機的白色。
“我的籽兒!”
……
“王爺?身體可有不適?”
楚蕭御已經(jīng)離開了京城數(shù)十里,宿在一處樹林,方才頓感一陣心慌,驚醒之時,發(fā)現(xiàn)額上盡是冷汗。
“無事。”
心慌沒得緣由,楚蕭御扶著包袱里的那塊硯臺,有些不知所措。
有關(guān)于籽兒的只剩下一塊硯臺,他舍不得,就帶了出來。
他原本一直以為,自己不過是陪著演了一場戲,他不會入戲,至多為了賠償她,給她安排個出路。
可究竟是什么時候,他就入了心了?
這心慌是因為她出事嗎?
被為難?吃不飽?穿不暖?
應(yīng)該不會的,有賢妃在,物資不缺,別人也不會輕易找麻煩。
至于賢妃,更不用怕,王家主母最近臥病在床,賢妃擔(dān)心生母,不會惹事。
至于為何臥病,不過是他使了一些小手段,不會死,也沒法好好活,就像兵部侍郎。
楚一撇撇嘴,忍住了脫口而出的話。
折騰一大圈,調(diào)查出真相,又想著和王妃重修舊好,你想什么呢?
在京城時,他提了幾次派人保護王妃,送些錢財給王妃,甚至半路偷偷劫了王妃都可以嘛,王爺就一直猶豫,覺得她是仇人之女她活該,一會又舍不得偷偷遣人打聽動向,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。
“楚一,你前次說,在鄭家莊子看到她,她如何來著?”
“她身形消瘦,臉色慘白,衣裳都掛不住啦,看到屬下就恨不得咬上一口。”
“那你沒有與她動手吧?!?
“沒有沒有,屬下哪里敢?!?
“那就好……瘦了,是不是吃得不好……她喜歡甜食來著……”
楚一忍了又忍,才忍住弒主的念頭。
這個對話這些日子已經(jīng)重復(fù)了許多遍。
還有,都說了,云世子夫人說過,王妃喜歡辣食,分明是你自己喜歡甜的,王妃遷就你的口味。
“楚一,你前次說,她在鄭家莊頭如何?”
楚一: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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