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中那只雪狐一拱一拱的,倒是暖呼呼的,不過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裴鈞逸,滿是防備。
“數(shù)年前,賢妃還未進宮之前,順手救了被毒蛇咬了一口的我,我欠她一個恩情?!?
云辛籽沒想到他會主動解釋此事。
實際,她對裴家是否與賢妃有關(guān)毫無興趣,左右他們不過是寒堯州一個庶人而已,不過想借此與裴鈞逸做個交易,盡快離開此處。
白日,陳差頭又去探了路。
唯一的一條路被山體落下來的雪死死封住了,前幾日風雪又大,根本無人來清路。
“哎,你不要誤會啊,我不是要害你啊,我原本都不搭理她的,不是正好我爹讓我來找你嗎,我就來了唄?!?
云辛籽奇怪裴巡撫的目的,難不成是因為鄭家一事有變?
那本賬冊她沒有漏馬腳吧?
云辛籽怎么也想不到,裴巡撫是讓兒子過來與云辛籽培養(yǎng)感情的。
“還有啊,賢妃說你會下毒,我不知道,我在南止有間藥材鋪子,那些奇怪的毒藥最是暢銷,你若是會制毒,我們可以合作的,我分你七成利!”
七成!
他腦子被門夾了?
“合作一事暫放一邊,賢妃與你有恩,你為何要與我合作?”
“他有恩與我和你合作有什么關(guān)系?她說讓我替她拿回解藥,并殺了你就算還了恩情,我試過了呀,我做不到呀,那這恩不就還完了?還完了我就可以和你合作了呀?有什么問題嗎?”
裴鈞逸十分的理所當然。
云辛籽活了兩輩子,頭一次遇上這般腦回路的男子。
“怎么樣,與我合作吧,我這人很好合作的,你不會吃虧的。”
裴鈞逸笑得見牙不見眼的,隱隱露出嘴中的虎牙,添了幾分天真爛漫。
她空間里囤著許多藥草,這一路也沒有合適的機會找到合作方,若是裴鈞逸靠譜,倒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,畢竟七成利,十分吸引人。
“哎哎哎,我跟你說啊,我還有一間糖水鋪子,賣各種湯水的,我聞著你那水囊里的水不錯,也可以合作的。”
裴鈞逸眼神晶亮地盯著云辛籽腰間的水囊,渴望的眼神隔著十里地都沒法忽視。
云辛籽忽然覺著一個喜歡吃甜食的人,應(yīng)當壞不到哪去。
“我知道你想出去,我剛開始也沒說不能商量嘛,這談合作不是得好幾個來回嘛,一開始就同意帶你們出去,我還有啥本錢談合作啊。”裴鈞逸可憐兮兮地擺手,“哎呀,我可以帶你們出去,你能不能給我……”
裴鈞逸笑瞇瞇的,手指著腰間的水囊。
云辛籽有些無語。
怎么的,因為這一口都掉了馬甲扎了屁股,還忘不掉?
“等著。”
云辛籽假意進入洞中,背著身子接著山壁的遮擋,從空間里取出一個裝著奶茶的水囊。
她還往里頭加了些珍珠。
而后,拿著水囊出了洞,遞給裴鈞逸。
他迫不及待喝上一大口,吃到珍珠時,眼睛瞬間一亮,隨后瞇著眼睛滿足地似一只貓兒般。
云辛籽從未在一個年過及冠的男子身上看到一絲孩童般的天真。
“明日便帶我們出去,至于合作……”
“我草擬了章程然后我們再細談?”
裴鈞逸連忙從滿足的意識中抽離出來,一本正經(jīng)地拱手,可正經(jīng)不過維持幾息,下一刻,立馬順桿爬。
“這個我天天要喝!”
“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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