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中的楚蕭御,該是京城溫潤貴公子的榜首,對人對事有禮,而不是這般泛著狠厲的模樣,活像在抓紅杏出墻的妻子。
云辛籽冷然一笑,覺著自己乍然而出的想法十分可笑。
楚蕭御望見云辛籽被他攥得紫紅的手腕,后知后覺地懊悔起來。
他怎么忘了,籽兒的肌膚嫩,最是受不住,一碰就紅了紫了。
他稍稍松了手,小心翼翼地如同犯了錯的孩子。
“我不是有意的,我是瞧見你跟他打情……”
“打情罵俏?!痹菩磷衙鏌o表情地接著話頭,像看瞎子般盯著他,“你原本只是腦子不好,現(xiàn)在眼睛也不好了?!?
是在打,但是沒有情罵俏。
“我家王爺眼睛卻是不太好了,整夜整夜不睡想著……”
楚一的“王妃您”三個字還未出口,就被云辛籽射出的銀針封了口。
是啊。
整夜與王柔兒顛鸞倒鳳,休息不好,眼神也不好了。
“籽兒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“辛籽干嘛聽你這個前……夫說話,你算老幾!”
裴鈞逸邪魅一笑,袖中弓弩應(yīng)聲而出,直朝著楚蕭御的手臂而來,一邊迅疾地去拉云辛籽的手。
楚蕭御側(cè)身一避,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些,云辛籽本想借機逃走,他卻反應(yīng)極快,將人扯向自己這邊。
“放手!”
“該放手的是你,跟別的女人搞不清楚,又來死皮賴臉地招惹辛籽,你長這么大全靠一張厚臉皮嗎?”
裴鈞逸早就打聽清楚鎮(zhèn)國侯府的事,對祈南王越發(fā)不待見。
他最不待見處理不好男女關(guān)系的死男人,就如同他的祖父,讓祖母吃了一輩子的委屈,現(xiàn)在又來一個祈南王,一會要人死一會要人活的,活像有病。
“那是我和籽兒的事,同你一個外人沒有關(guān)系?!?
“怎么沒有關(guān)系了,我馬上就是內(nèi)人了!”
可以一輩子合作做生意的那種內(nèi)人,再者,云姑娘本事厲害,他還打算跟著學幾招,那就算是師傅了,絕對的內(nèi)人。
你算老幾,一個被丟掉的前夫!絕對的外人!還想騎在他頭上當師公?
楚蕭御哪里知道裴鈞逸是這般理解內(nèi)人的,他聽到內(nèi)人二字,氣得臉色發(fā)青,手下動作更是不停了,和裴鈞逸各拉一邊,兩人誰也不放手,狠狠瞪著彼此,引來一眾好事的人指指點點。
云辛籽手腕一轉(zhuǎn),兩只手突兀出現(xiàn)兩根銀針,飛快地扎上兩人手部穴道。
兩人的力氣驟然松了,虎口發(fā)麻,整只手都酸軟地使不上勁。
云辛籽終于從兩人中脫開身來,冷笑看著兩人。
“看來你們是沒有領(lǐng)教過我的手段,才教你們覺著我是一個隨意拉扯的物件?!?
“哎,不是……”
楚蕭御確實不知道,畢竟,他眼中的云辛籽一直都是溫柔可人美麗高雅的。
裴鈞逸可太清楚了,他見識過云辛籽殺人如無形的。
求饒的話語還未出口,便迎來一陣粉末。
云辛籽捂住開口鼻,在遠處漠然看著跳腳的兩人。
她這人善良,不會下毒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