籽兒,鎮(zhèn)國侯府真的不會被砍頭了嗎?”周涵絮捏著手中的饅頭,有些擔憂地問道,“賢妃說話不算話怎么辦?”
“不會,除非她不要臉了?!?
自云辛籽從宮里回來,又過了好幾日,這幾日賢妃的人不是沒有來威脅過她,可是她一概沒有搭理,算算日子,賢妃這會的臉應該同發(fā)面饅頭般,腫得再也無法見人了,而她的毒,都城內(nèi),無人可解。
“算了,就算最后還是要死,也總能做個飽死鬼了?!?
周涵絮大口啃著手里的饅頭,很快將一個偌大的饅頭啃了個精光。
這幾日倒是安生,飯食上再也沒動過手腳,他們幾人雖然吃得不算好,但是飽腹足夠。
咽下最后一口饅頭,周涵絮滴溜著眼珠子,趁著無人在意以口型問道:“國庫被盜與你有關?”
云辛籽點點頭,毫不在意地擺弄身上過大的囚服。
“你……”
周涵絮驚呼出聲,見大家都看著她,連忙尷尬地笑笑,將云辛籽拉到角落里悄聲說話。
“你膽子未免太大了!”
“這是我們應得的,他們做初一,我就不能做十五了?”
道理是這么個道理,但是,周涵絮還是心驚于云辛籽的無畏。
前些天,獄卒們吃酒說話時,她聽了一耳朵,說起最近皇城的怪事,一件便是國庫失竊,洗劫得連一張板凳都不剩,甚至門上的鎖得好好的,另外一件便是皇宮炸了。
對,就是字面上的意思,炸了,自然沒有全部炸毀,但是大半都不成樣子了,最嚴重的就是冷宮,里頭住著的先帝妃子死無全尸。
“那炸了皇城的事不是你做的吧?”
“不是,我若是有那機會,第一時間炸了王府?!痹菩磷炎猿暗?。
皇宮被炸,云辛籽總覺得和冷宮的那先帝妃子有關,可一個冷宮毫無權勢的先帝嬪妃,能有這么大本事?
“鎮(zhèn)國侯府接旨!”
正當云辛籽尋思著冷宮那妃子時,傳旨太監(jiān)尖細的聲音驟然響起,她驚喜地抬頭,果然看見勝明帝身邊的福公公,捧著圣旨快步而來。
活命的機會來了!
“罪臣接旨?!?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:鎮(zhèn)國侯大逆不道,通敵叛國,本應天地同誅,滿門抄斬,但,念起舊時為大勝鞠躬盡瘁,其女更是救助了許多無辜百姓,故免除死罪,貶鎮(zhèn)國侯府為庶人,三族流放西南寒堯州,欽此?!?
西南寒堯州,那可是偏僻苦寒之地,常年有蠻夷侵擾,看似饒了侯府,實則是將人丟去那里慢慢等死。
再者,這流放路途的天災人禍,也足夠讓人沒命了。
云辛籽雖然早就料到這個結果,但是真的得知時,不免咬牙暗恨上位者的下作。
勝明帝得了仁德的名聲,還能去了心腹大患,簡直一箭雙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