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您也不能不吃東西呀,這不是讓王爺王妃無法安息嘛,就是柔兒姑娘,她也會擔(dān)心你的,她當(dāng)初為了救您落下寒疾,若是知道您不吃不喝,這一著急上火,肯定又要犯病了?!?
“放著吧,我回頭吃。嬤嬤還是少提當(dāng)年之事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?!?
“王爺這話說得,滿京城誰不知道柔兒姑娘對您的好啊?!?
楚蕭御不知怎的,總覺得吳嬤嬤這話聽著十分刺耳。
他很感激當(dāng)初的救命之恩,所以讓云辛籽治好了她的寒疾,自認(rèn)為這個恩報(bào)的也差不多了。
眼下真的一點(diǎn)兒也不想與她牽扯在一起,總覺得有人聽了后,會不高興。
楚蕭御想起那日云辛籽質(zhì)問他的樣子,這才有些后悔自己沒有第一時(shí)間扼住下人的嘴,讓謠愈演愈烈。
可吳嬤嬤畢竟是自己的奶娘,又是母妃生前身邊伺候的,是府上唯一和母妃有關(guān)聯(lián)之人,他實(shí)在不忍責(zé)怪。
“柔兒姑娘也不知如何了,那個毒婦怎么敢的,竟敢對柔兒姑娘下毒,明知道她是王爺?shù)木让魅恕?
“嬤嬤怎么知道王二姑娘中毒了?”
王柔兒中毒一事賢妃怎么外傳,吳嬤嬤不該知道的。
楚蕭御側(cè)身瞥了吳嬤嬤一眼,只一眼,就使得吳嬤嬤神色一凜,渾身僵硬。
“那日賢妃娘娘的人請王爺進(jìn)宮時(shí),老奴偶然聽到的?!?
吳嬤嬤反應(yīng)極快,垂眸鎮(zhèn)定地回答。
她覷著楚蕭御的神色,見他神色無異,只是撫著那硯臺,松了一口氣,又繼續(xù)道:“這硯臺有些舊了,不如奴婢將柔兒姑娘送的那個拿過來?”
“庫房被盜了,暫且用著吧?!?
楚蕭御不知怎的,甚至是有些慶幸?guī)旆勘槐I,且查不出任何蹤跡,就像被盜的國庫般,這些錢財(cái)就這么憑空消失了。
“王爺,這國庫和王府庫房被盜,是不是與那毒婦有關(guān),老奴聽說她離開王府之前,好似去了庫房。”
楚蕭御眼神微冷,直直望向吳嬤嬤:“云辛籽一個弱女子,如何盜走這些財(cái)物,嬤嬤戲文看多了嗎?嬤嬤累了,下去休息吧?!?
“是,王爺也早些休息,老奴先下去了。”
楚蕭御眉頭緊蹙,盯著吳嬤嬤的背影。
云辛籽去過庫房之事,吳嬤嬤是如何得知的?
吳嬤嬤垂首轉(zhuǎn)身離開書房,想到書房里還有云辛籽的東西,原本慈愛的神情驟然變得無比陰沉,難看至極。
她來到王府一處無人角落,眼底滿是陰狠。
“鎮(zhèn)國侯害死先王爺王妃,那云辛籽更是心思狠毒,意圖害死王爺?shù)男纳先?,你知道該怎么做吧。?
另一人的面容隱于暗中,有些瞧不清楚,只能瞧見面上的那道怖人的傷疤。
“我觀王爺并沒有想對云辛籽下手的意思……”
“王爺仁善,有些事需要我們來替他分憂,難道你想看見害死先王爺?shù)某鹑藶t灑過下半生不成?”
“我知道該怎么做了?!?
那人瞬間沒了身影,只留下笑得陰險(xiǎn)至極的吳嬤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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