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!你放開!啊,我的手!”
張氏松開宿哥兒,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對著宛姨娘而去。
“姨娘!”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宿哥兒和宛姨娘瞧見了一只素白的手,輕飄飄拂過張氏持簪子的手背。
隨后,張氏的手背便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,再接著像是灼傷了般,竟還能聞出一絲糊味。
“??!我的手!”
張氏的手疼得要死,再也顧不上宛姨娘和宿哥兒,自顧自在那哀嚎著。
“閉嘴,你吵到我眼睛了?!?
眾人只見云辛籽皺了皺眉,緊接著不知打哪兒取出來一根銀針,快速地朝張氏某個穴位扎去,原本還大叫的張氏頓時不能不能動了,只有眼珠子還能轉(zhuǎn),閃著驚懼的目光。
“做得不錯,”云辛籽半蹲下身,終是真誠地揚起一抹笑臉,摸了摸宿哥兒的頭,隨后又對著宛姨娘說道,“現(xiàn)在可明白了,求人不如求己?”
宛姨娘抱著宿哥兒,哭著連連點頭,又感激又慶幸。
她知道云姑娘許是在利用他們對付老爺子,但是她也明白,沒有云姑娘,不過幾日,他們母子就會餓死了,她只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。
云辛籽見她終于想明白了,這才將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包袱遞給她。
“包袱里有衣衫和金瘡藥,還有一瓶調(diào)理身體的小藥丸,給宿哥兒用,去帳篷里處理好自己和宿哥兒吧,以后就跟著我?!?
宛姨娘和宿哥兒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屋檐下早已多了一只帳篷,原來,云姑娘早就替他們打算好了。
“謝謝,謝謝姑娘,我一定好好伺候姑娘!”
“嗯?!?
云辛籽淡淡應了聲,牽著宿哥兒就走。
“放肆!當著我的面帶走我家的人,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!”
“明顯沒有,看不出來?”云辛籽抬眸嘲諷出聲,示意宛姨娘先走,隨后又繼續(xù)道,“你家的人?我還以為在你眼里,這些庶子不過是看門的一條狗呢?!?
云辛籽話語輕輕,可又重重地砸在每個人的心里,那些人頓時臉色難看起來。
可云蘇卻沒有在意那些,應該說是,云蘇本就覺得云辛籽的話無錯,才沒有第一時間反駁,反而說道:“狗也是我家的,你要買也得拿錢來?!?
“前頭‘我家的人’說得這么意氣盎然,還不是為了錢,你們都得小心點哦!”周涵絮幫腔道。
“怪不得他們家這么愛生孩子,原來是這個用處?!痹祈灹暝谧约覑燮薜氖疽庀拢查_口扎心道。
“廢話這么多做什么,錢!還有我張氏的醫(yī)藥費?!?
一提錢,張氏的丈夫云大這時候倒是從最后頭跳了出來。
“要毒有一堆,我的毒值錢的很,打折賣給你了?!?
云辛籽說話間,掌心就出現(xiàn)一些粉末,欲對著云大撒去。
“??!”
云大躲得別提多快了,直接躲在他的妾室后頭。
“孬種!”周涵絮真是長了見識了,這什么堂伯父家,真是爛得可以。
“瞧!我的祖輩,我是要給的,是你的兒子拒絕了我的錢,那我就默認你們不要了,人我就帶走了。”
“云辛籽!你敢!”
“看來您還是想要我的毒,吶?!?
云辛籽直接將那堆粉末放在云蘇的掌心,云蘇面色頓時大變,跳腳地將粉末甩了開來,又叫又跳,周遭人趕忙四處逃開來,場面頓時很熱鬧,解差們抽著鞭子控制著。
云辛籽卻不以為意,輕飄飄來了句:“哦,忘了,那好像只是面粉?!?
眾人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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