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像是情殺?。慷嘟菓?,因愛生恨,畏罪自殺?”
云辛籽的話一出,在場眾人頓時腦補(bǔ)出一出愛恨糾纏的大戲來,悉悉索索地談?wù)撝?
云辛籽聽著那些人對著王嵬之生前的喜好高談闊論,昨日的時候,那些人還在嘲笑她被休棄一事,今兒就變了風(fēng)向,她微微退出人群,表情譏諷至極。
這事沒能影響流放隊伍的行程,一行人照舊趕路,只不過原先跟著李差頭的那些解差,倒都跟著錢差頭了,錢差頭表面上很好相處,只有云辛籽察覺到,這人的眼神總是停留在她的身上,帶著絲別樣意味。
又到晚間,一行人照舊露宿野外。
平板車的物資已經(jīng)沒了,那些人似乎都在看云家的笑話,想看云辛籽會不會來領(lǐng)窩窩頭。
可那些人卻遲遲等不到云家人的笑話,只見云辛籽幾人一直在削樹枝,不知要做什么。
“哼,有些人該不會想啃樹皮吧。”張氏嘲諷道。
云家人的人繼續(xù)手上的動作,根本不搭理張氏,張氏討了個沒趣,不能拿云辛籽如何,便死命地剜了宛姨娘和宿哥兒一眼。
“喂,那賤種,去幫我打些水來!”
“你要是手?jǐn)嗤葰埦妥约号乐^去喝水,我打不了半點(diǎn)!”宿哥兒大著膽子懟了回去。
“你個小雜種!”
張氏擼袖子就想打人,云辛籽將削好的樹枝直直朝張氏的眼睛而去,張氏腳步驟停,駭?shù)貌铧c(diǎn)尿褲子。
這尖利的樹枝就停在她的眼珠子前,就差分毫!
“你,你敢這么對我。”
云辛籽嗤笑,又將樹枝向里送了送。
“不要!我錯了,我是雜種,我是,我自己去打水!”
收到滿意的答復(fù),云辛籽才收了樹枝,聳聳肩,一副很遺憾的模樣。
張氏腿軟得連滾帶爬回到自己的隊伍,將氣盡數(shù)撒在廖氏身上。
“真沒用,連個姨娘庶子都管不住!”
“嫂子最有用,不如你教我怎么管教唄?”
廖氏視線落在趴在姨娘身上的云大,表情極盡譏諷。
“賤人,你敢嘲笑我!”
張氏的巴掌還未扇到廖氏的臉上,就被料哥兒伸出的腳絆倒,摔了個四仰朝天,料哥兒還笑著拍手叫好。
“哈哈哈,大烏龜翻不了身啦!”
張氏又羞又氣,更令她難堪的是,她的濤哥兒竟沒來扶她,還跟著一起起哄,也坐在地上還拍手叫好。
“哈哈哈,大烏龜,娘像大烏龜!”
濤哥兒的話直接崩斷了張氏最后一根神經(jīng)。
她快速起身,直接甩了濤哥兒一個巴掌,惡狠狠地罵道:“是誰教你這么說的,是不是你父親的那些姨娘,啊!”
還不等濤哥兒回答,張氏就自顧自地扯著云大那些妾室的頭發(fā),陰狠地邊罵邊動手:“小賤蹄子,竟然教壞我的濤哥兒,要死?。 ?
廖氏抱著料哥兒,添油加醋道:“哎喲喲,嫂子,我要是你,直接一簪子將人捅死算數(shù),怎么能讓她爬上頭上來。”
一向不敢對妾室動手的張氏像是受了蠱惑般,竟真的持著簪子開始捅人。
“哎喲喲,殺人了喲?!敝芎蹩礋狒[不嫌事達(dá)地大喊。
“不要命了,又鬧事!”
直到解差揮鞭子,張氏才停手,此時,其中一個妾室已經(jīng)沒了氣息了,張氏瞧著自己滿手的血污,有些愣愣的。
云辛籽全程不發(fā)一,只是將掌心那粉末收回空間。
辱她的人的下場,便是如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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