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柔兒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異樣已經(jīng)被云辛籽查了個透,她見云辛籽蹲下身來,一直盯著自己,便以為她要害她的孩子,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。
嘴上說著不同她爭,這會還不是想法設法地害她的孩子!
“你教這些賤民害我,還不是嫉妒我與蕭御哥哥春風一度有了孩子,你想害死我和蕭御哥哥的孩子!”
王柔兒已經(jīng)徹底撕下那張偽善的假面,一張臉變得兇狠至極。
“蕭御哥哥不愿和你生孩子,你便要害了我的孩子,你真是狠毒!”
王柔兒自認為拿捏住了云辛籽的痛點,一張妖異的臉上滿是異樣的自得。
她洋洋得意地靠近云辛籽,繼續(xù)說著扎心之語。
“你爹娘害死蕭御哥哥的爹娘,他怎么會和你生孩子,他厭煩死你了,他說了,他和你同房都想吐。
你知道,他本極不愿和你同房的,要不是為了我的病,他怎會與你發(fā)生關系,你是什么東西,還敢覬覦我的蕭御哥哥!
你知道嗎?這避子藥還是我尋來的呢,是我親自問了京城最好的千金大夫,求了一副最不傷身體的藥給你,混在茶水里,能很好掩蓋住氣味,連你這個神醫(yī)也察覺不出?!?
“說完了?”
云辛籽直起身,玉面寒霜,眼下盡是冷意,周身的氣息仿佛與周遭的環(huán)境融在一處。
若不是王柔兒提起,她倒是真的忘了,她近一年來所飲的避子茶其中的玄機。
她自前世接觸制藥,至今已經(jīng)幾十年之久,卻連一個避子藥都聞不出來,那她也不用混了。
她之所以沒聞出來,是那藥物另有奧秘。
她在兌換的古籍中,找到一味可以掩蓋氣味的罕見藥材,長在潮濕的南方,按照大勝的地理位置,應該生長與南止。
這藥物除了掩蓋氣味,還能導致體弱,若非楚蕭御于房事上冷淡,她避子茶飲用不多,恐怕早就一命嗚呼。
回想當日王嵬之說起避子茶楚蕭御的面色,似驚似惑,怕是這個缺心眼的自己也不太清楚被人算計了吧!
“你不難過?不傷心?不覺得氣憤?”
王柔兒見云辛籽面色極其淡然,一點都沒有傷透心的樣子,有些難以置信。
她怎么會不在意,怎么能不難過呢?
“友情奉勸一句,給你藥的人可不安好心,別作得自己身體都沒了?!?
“你在胡亂語什么,什么藥,我可不知道。”
王柔兒有些心虛地別過頭,對云辛籽的話很不以為然。
給她藥的是姐姐的人,姐姐最疼自己,才不會害她呢。
云辛籽也無所謂她信不信,反正最后被掌控身體的又不是她。
她直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依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王柔兒極其討厭這種姿勢,顯得她低人一等似的。
她拼命直起身,滿臉的怨毒。
“云辛籽!你還不叫他們放了我,若是我出事……”
“老實點!”
根本不用云辛籽動手,流民們就直接給個她一個巴掌。
他們可不想云辛籽一生氣將這么漂亮的妞給毒死了,還要賣去勾欄院呢。
雖然隱約聽到她好像有夫君了,可那有什么關系,勾欄院那些不興是不是雛的,就是價錢低些,不過,他們可以通知她的夫君啊,再賺一筆。
這些人正打算著,卻瞧見云辛籽轉身帶人走了。
“哎哎哎,我們的解藥呢,還有,這頭豬是我們的,你們不能帶走?!?
說話間,就上前去卸下野豬。
“我什么時候說給你們解毒送你們野豬了,你們有契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