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辛籽哪里知道眼前人壓根沒吃藥,先是不擦頭發(fā)吹了冷風,而后又接到訊息去接應錦郡王又匆匆趕來為云辛籽攢功績正名,這一番折騰下來,不發(fā)熱才怪呢。
楚蕭御心虛卻又十分坦然地依靠在云辛籽的懷里,顯得十分脆弱,配著俊美得天獨厚的容顏,無端有種病弱美人的味道。
美人嬌弱地開口道:“籽兒,我好難受~”
云辛籽想要將人推出去的動作就這么停了。
最難消受美人恩……
啊呸,不是,人家畢竟是為了幫她才搞成這樣的,自己有義務救治他。
就只是救他,別的什么都不會有的。
試藥已然有了結(jié)果,剩余的那碗解藥便是云頌陵的解藥了。
懷中那男人有氣無力極了,離了她就一副隨時抽過去的樣子,云辛籽只能艱難喚來云桓,囑咐他將解藥送過去,自行扶楚蕭御去休息。
“你那好忠心的侍衛(wèi)楚一呢!他怎么又不見了。他總是曠工,你沒給他月錢不成!”
云辛籽罵罵咧咧了一路,她哪里知道,是楚蕭御故意支走他的。
云辛籽費了老大力氣,才將人扶去自己休憩的屋子。
兩人離開時,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角落里,那處鮮紅的衣角,手中握著一個瓷瓶,身上的衣袍略顯狼狽。
他囁嚅著,還是沒有開口,神情顯得異常落寞。
楚蕭御這場病來得兇,子時過后,他體溫高得嚇人,嘴里開始說著胡話。
“籽兒,別離開我,我以后都聽你的,你原諒我好不好。”
他緊攥著云辛籽的手,嘴里翻來覆去這句話。
云辛籽從未見過楚蕭御這般無助的模樣,一時就亂了分寸,大冬天急出一頭汗,眼見常規(guī)的物理退燒沒用,只能取出空間里的退燒藥,又取了一小瓶的靈泉水。
靈泉水對恢復身體機能有奇效。
可是,喂藥卻成了問題,他嘴巴緊閉,始終不肯張開。
云辛籽直接卸了下巴,掐著脖子懟到喉嚨里。
房檐上偷偷張望的楚一嚇得差點掉了下去。
這喂藥方式……挺別致的。
喂了退燒藥,云辛籽又用外頭的雪包在一個布頭里,放置在楚蕭御的額頭,時值半夜,她又不能叫別人起來,只能自己取了酒水布頭,用酒給他擦拭上半身,一直忙活到天微亮,直至楚蕭御退了燒,她才松了一口氣,累得趴在床頭就睡了。
楚一這才敢出現(xiàn)在房中,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,想去看他故意將自己作病的主子。
誰知,一整晚都昏迷不醒的祈南王,這會感官卻異常敏銳,楚一還未靠近,他就倏地睜開了眼睛。
雙眸里滿是嫌棄,一副你怎么還在這礙事的表情。
楚一有那么一瞬間,想叫醒忙活了整晚的王妃,讓她看看這個男人的嘴臉。
但他不敢。
楚一退下后,楚蕭御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,小心地將云辛籽扶上床,輕輕地將她攬在懷里,嘴角勾起滿足的弧度。
籽兒還是關(guān)心他的,楚蕭御美滋滋地想。
云辛籽這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,屋門始終緊閉,云家?guī)兹艘詾樗渲媒馑幧眢w出了差錯,急得團團轉(zhuǎn),可打開屋門看到共處一張床上的楚蕭御時,幾人驚得差點掉了下巴。
這狗……不是,祈南王怎么在這!
其他人是震驚加氣憤,要不是怕吵醒云辛籽,就直接將人丟出去了,只有云墉鏈是后悔不迭,早知道,不傳信給他了,無端引狼入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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