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縣令被云辛籽倏然的動作嚇尿了,褲子都濕了。
云辛籽和楚蕭御很是嫌棄。
真不愧是同一族的,連下意識的反應(yīng)都一樣,膽小如鼠,卻貪婪自私。
吳縣令忙不迭爬去桌案旁,先是取下地磚下藏著的戶籍,而后又取了兩張發(fā)黃的紙張。
他竟將戶籍藏在桌案的地磚下,怪不得他們方才尋不到。
地磚下還有一些銀票和一本賬冊。
云辛籽一把將銀票收了,順手翻開了賬冊。
吳縣令本想拿回賬冊,可是又怕云辛籽下黑手,也怕楚蕭御一刀抹了脖子。
賬冊沒有什么稀奇的,也就是記錄了一些與商賈往來的記錄。
云辛籽倏地想起先前造假冤枉楚蕭御的那本賬本來。
勝明帝疑心重,定是因此生出殺心。
云辛籽忽地生出些懊悔來,不該為了一時之氣將楚蕭御置于如今的地步。
她略翻了翻賬本,便丟了回去,里頭牽扯了許多商賈,她沒必要知道。
隨后,兩張發(fā)黃紙張落入他們的視線。
這竟是一張陳舊的空白戶籍,上頭還有州郡的官印蓋章。
原來吳縣令早就藏著這一手,怕是早有人賄賂他干過此事,極有可能是窮兇極惡之徒。
他還真是什么錢都賺,怪不得后山積累了這么多財富。
吳縣令顯然是老手,還懂得如何將填上的字跡做舊,看著就像許久之前的戶籍,上頭的假名還是某一個村的村民,據(jù)吳縣令解釋,這兩人早就死了,故意沒銷戶,就是為了給后來人方便。
如此這般,戶籍證明便算是落定了。
總算解決了心頭大事,見吳縣令巴巴地望著她,又看著地上的黑袍人,不安地抖著身子,云辛籽很是善良地告訴他真相。
“吳縣令,本來啊,我下的就是戲耍你玩的小把戲,不致命的,幾日便好,可你偏偏請來了你的高手,而你的高手呢,對你下了毒,恭喜你,半月后就能見閻王啦。”
什么!
聽了這話,吳縣令驚恐不已,猛地跪在地上,連連磕頭。
這還不止,他還撬出另外一塊地磚,將其中藏著的銀票盡數(shù)給了云辛籽。
云辛籽算了算,有將近十萬兩。
一筆巨款。
加上藏寶洞的那些,足夠他們一家人活幾輩子了。
云辛籽露出一個堪稱真誠的笑容,只是這笑容在吳縣令看來,有些嚇人。
她從布袋里取了一個小瓶子,放在手里轉(zhuǎn)著,頓時讓吳縣令眼睛一亮。
云辛籽笑的意味深長。
“我是會解毒啊,但是呢,要看你表現(xiàn)哦?可是,你若是做得不好,亂說話惹得我不高興,下場就很難說了,你也不想死,是吧,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的吧?如何應(yīng)付旁人,應(yīng)付你的賢貴妃?”
吳縣令直接哭了出來,卻只能含淚點點頭。
他這是倒了什么霉?。?
要是他好好當個縣令,不摻和這些事,也不至于成現(xiàn)在這樣?。?
云辛籽瞧見他眼下的懊悔,心頭冷笑。
后悔嗎?
真以為做盡壞事沒有報應(yīng)?
想太多。
云辛籽想起后山那些槍,便又問了一句:“桂嶼村后山山洞那些槍……”
吳縣令沒想到他們連后山的藏寶洞都知道。